两人一时间也没多话,夹着各色食物往咕嘟咕嘟滚沸的红汤里涮着菜。
居尚木辣的脸色通红,他擦了擦鼻尖的细汗,嘘了几口气,又拿起一旁的冰牛奶喝了两口缓了缓。
他的辣的有些鲜红的薄唇此刻上扬起来,那双深邃的眼睛盯着靳棠说:“中国的火锅实在是太美味了,辣的人冒火,却让人欲罢不能,难以放弃。”
靳棠停下筷子,说道:“居先生,你之前一直有帮助我,我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去感谢你,但谢谢还是要说的。”
除了口头感谢以外,靳棠实在是想不到该如何答谢居尚木。
或者说,他想要的感谢,她应该都给不了。
居尚木笑笑,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调侃了句:“棠,你要是实在过意不去,以身相许也不是不可以。”
靳棠:“我结婚了。”
“我知道啊,我又不介意。”居尚木依旧笑的春风和煦。
“居先生,你就别开玩笑了。”
“你看我的样子像是开玩笑吗?”居尚木见靳棠沉默,叹了口气说,“其实,我只是想看看你状态怎么样,我怕你受到惊吓和刺激。但这几天实在是走不开,忙着和秦默一起对付那两个衣冠禽兽呢。”
“你......”靳棠不知该说什么,只能说了句,“让居先生费心了。”
“看你状态还不错,我就放心了。”居尚木说着又问道,“棠,你应该知道我和秦默的事吧?”
“我只知道的不多,具体的都不清楚。”
“秦默没有和你说?”居尚木有些意外,却又在预料之中。
靳棠反问:“说什么?”
“棠,你可能不是很了解我们的实力差距,秦默再怎么负隅顽抗,也撑不过一年半载。”
居尚木笑了笑,撑着头望着靳棠,那双琉璃般好看的眼睛里透露着毋庸置疑的自信。
居尚木说:“他国内的公司已经完全被我压垮,国外的业务,过不了多久也都会被我给一一击溃,他跟我耗着,没有半分好处。”
居尚木明显看到靳棠的瞳孔震动了下,但她立刻沉默的别开了眼。
“我承认,他很优秀,很有实力。他的反击,也让我损失很大。”居尚木嘴角带着几分戏谑,“但是我耗得起,你觉得他还能继续耗下去吗?”
靳棠想起秦默没日没夜的、像是永动机般的连轴工作,心里不免有些心疼。
但她的神色与心理活动一点也不符,她眉目清淡的说:“商场上的事情我不是太懂,我也不知道你们的战争,会给对方带来多大的利益损失和伤害。但你们是商人,因为赌气或者为了一个女人而挑起争战,实在是不理智。”
“可不是嘛。”居尚木轻笑出声,“所以什么烽火戏诸侯还有吴三桂反明这些故事应该都是真的。”
“所以他们付出了高昂的代价。”靳棠理性的说,“或许,居先生该想想,自己的损失与回报成不成正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