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天后。
私立医院骨科楼三楼最里间的病房里,冯听白靠坐在沙发里,正对着的他的是张洁白病床,病床中间鼓了起来,里面是个人,是个刚刚醒来在看到他以后又钻进被子里的人。
如果不是医生告诉他,许怀星已无大碍,冯听白简直要带她去看看精神科,这反映看着真相是摔傻了。
许怀星在被里拱了拱,看着就像是条毛毛虫。
不知何时许怀星在被子里转了个方向,她小心翼翼地从床位探出头:“小叔叔。”
“躲什么?怕我吃了你?”冯听白皮笑肉不笑,声音里听不出喜怒来。
许怀星摇头:“倒也不是。”
只不过前几天她醒过一次,意识都不清晰,就先听到冯奶奶哭着说:“你说说你,摔哪儿不好非要摔脑袋,我都听你那个什么罪犯的老师说了,你应该是胳膊脚伤的重,哪知道还没到底,你就在空中翻了个跟头,可真是会翻跟头了,直接脑袋着地,当场昏迷不醒。”
被她念叨的,当场又昏了过去,昏过去前听到冯奶奶哭声更甚:“你这孩子是真不知道脑袋有多重要,万一摔傻了,以后谁养你。”
许怀星脑海里闪过‘冯听白’三个字。
他会养的吧?
许怀星是怕冯听白也会像冯奶奶那样,不停念她,这次缩进被子里躲了起来。
“你会不会养我?”
被她这莫名其妙的问题问得愣了下,很快冯听白轻飘飘点头,随后走出病房。
等再回来身后跟了不少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就连医院院长都来了,院长后面是各科室主任,他们轮番上阵给许怀星检查,最后开了几张单子,院长是最后离开的,就站在许怀星病床旁,眉目慈祥:“那个跟头缓解了冲击力,不过下次如果再遇到摔胳膊摔腿,千万别故意摔脑袋,摔完脑袋现在看着没事,保不齐以后有什么后遗症。”
许怀星吐了下舌头,她当时就是怕错过高校舞蹈赛,她想着便问:“那我还能参加七天后的舞蹈比赛么?”
“不能。”院长的语气、声音不容置疑:“你至少三个月不能做剧烈运动。”
说完往外走,冯听白送他出去,两人到门口时,院长回头再次叮嘱:“任何剧烈运动都不能做,你有什么想法都先忍着。”
他声音不小,把许怀星听得脸蛋一阵红一阵白。
冯家和这家医院的渊源不浅,冯听白去请院长时只说是家父朋友加的女儿,没说其他什么,结果院长自己把他们的关系给发散了。
目送院长走进走廊后,冯听白才回来,他没往沙发上坐,反而搬了凳子坐到许怀星病床边,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摸摸她脸蛋:“具体怎么回事?”
从学校那边听到的消息是许怀星当金灿的小三结果被当场抓包,金灿失手将她推下台阶,还有另外的版本是许怀星做二奶,那辆每周都会接她的玛莎拉蒂上面是五十岁的老头子。
这些没长脑子的屁话冯听白不知道那些人是怎么用脚趾头编出来的。
唯一的有效信息只有金灿把许怀星推下楼梯。
许怀星看着他叹了口气,掀开被子往前蹭蹭,又伸手搂住冯听白脖子,他以为她想要亲亲,便凑上前亲了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