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桃:“……”
天帝自是能看出扶桃的原身是朵灵花,但不免好奇这称呼,于是勾头问道扶桃,“颇儿为何这般称呼你?”
扶桃清了清嗓子,她可以不解释吗?
“父君,她就是长在溷藩边的,所以儿臣这么唤她。”
天帝大致晓得自己的儿子被诓骗了,也不去揭穿,接着方才的话题,“那这小花精有新的说辞,颇儿你……”
天帝的声音戛然而止,扶桃观察了一下,发现他的脸色不太好,目光掠过她直直望向她身后的位置,眉头一点一点皱起。
扶桃也跟着扭头看过去,只不过她跪着需要仰视,再加上逆着光看不清人脸,所以只知道是个颀长的身影,浅蓝色的衣袍,上面有着镂空银纹镶边。
方才祁瑾前往这泰颐殿的路上时,吩咐羽惹回去拿芸碎剑的剑套,然后剩下的路独自一人过来。
羽惹拿完东西急匆匆追来时,祁瑾已经候在殿门口,便只得连忙跑到他身旁,扶着人进去。
殿内大多数人挺意外祁瑾这个小废物会来这里,因为很少见面,所以看见那张与先帝几分相似的面孔,还有些恍惚。
祁瑾朝这边过来的时候,扶桃知道他看不见,怕他踩着自己,于是跪着往旁边挪挪给他留道。
她见祁瑾站到自己身旁,便再抬眼去看看天帝,以为这两仇人见面,将有一场世纪大战来临,但事实上并非如此。
祁瑾站着,很恭敬地行了礼。
天帝邵樊立即站起来,“好孩子,来了怎么不说一声?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哇哦,扶桃心里啧啧啧几声,她要不是提前知道真实情况,恐怕还以为天帝多疼这侄子呢。
“回天帝,侄儿确实有件事需要得到您的帮助。不过听闻这里正在审讯,侄儿便在此等结果出来再禀。”祁瑾说话语气平稳,目视前方但似乎没对准天帝。
天帝点点头,“允了。”
然后招了候在身边的仙侍,“给裕怀君搬个座椅。”
“不必劳烦了。”祁瑾浅浅一笑。
天帝没强求,接着将目光落到扶桃身上。
而扶桃还在计较天帝的那句话,什么嘛,还搬个座椅,人家祁瑾是眼瞎又不是腿残。这话给别人听了,表面是疼爱小辈,但实际呢?摸摸良心,上神来了都要站着,而祁瑾却搞特殊化,不是想让其他人觉得祁瑾身子废嘛!
天帝觉得这小妖精表情怪有意思的,“小花精,你怎么一副气鼓鼓的样子?”
扶桃心咯噔一下,立马收敛神情,拍拍心口道:“回天帝,扶桃只是想到自己平白遭到邵颇君冤枉,很难过!”
“你!”邵颇没想到扶桃脸皮这么厚,“这发带明明是在本君的房间里发现的,你还想栽赃本君不成?一定是你偷偷潜入本君房中偷东西落下的。”
“君上千万别瞎说啊!”扶桃小嘴一撅,眼神十分无辜,“先不说我一个小妖精有没有那般能耐,就君上说的时间点,我还在花花旁边睡觉呢!你那发带是怎么来的,我还有点害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