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十五的寒冬,汴京一片欢喜的节庆气氛,而在遥远草原之中,夏辽之战终于分出了胜负。
贺兰山山脚下一望无际的荒漠草原之中,一队垂头丧气的败兵,脚踏尚未融化的冰雪,行尸走肉一样行走在荒漠草原之中。
“这是什么地界?”辽国征夏大元帅萧惠,率领手下数万败兵一路逃窜三天,才甩开西夏的追兵,慌不择路的萧惠,对身边熟悉道路的一位偏将有气无力的问道。
萧惠如今的打扮很可怜,一脸沙尘,满面愁苦,头上的金盔早不知道丢在那里了,披头散的他身上的盔甲尚且完好,却布满战马践踏起来的泥浆,手中宝剑早已经丢失,仅剩半根马鞭仅仅的握在手中。
“元帅,我们已经翻过贺兰山,再有一天路程就能返回辽境了。”偏将听到萧惠的询问,站起来四处眺望一番之后对萧惠抱拳回答说道。
“返回!二十万大军雄纠出关,如今只剩下五万残兵败将,本帅有何面目去见天子圣颜啊!”英武不凡的萧惠如今就像灰溜溜的老鼠一样猥琐,提起回朝马上一脸愁苦的苦涩说道。
想起三天前那一场败仗,萧惠心中实在窝火,他万万没有想到西夏元昊居然无耻到了极品的境界,夏辽都签订停战合约了,而且萧惠和元昊都对天誓互不攻击,谁知道合约签订的当天晚上,元昊就撕毁合约偷袭了辽营,没有准备的辽军抵抗不久就全线崩溃,十几万人马大溃败,萧惠看到已经没有回天之力。就带着军中最精锐的兵马逃了出来。
“元帅,胜败乃兵家常事,况且元帅将军中最精锐的骁骑带了回来,圣上不会怪罪元帅地,只恨那元昊恬不知耻,居然拿誓言当放屁,这种人早晚不得好死,我们还是早日返京吧!”偏将看着有些丧气的萧惠,苦劝说道。
难道无耻才是胜利的诀窍!我是不是也应该摒弃学自宋朝的礼仪,行那无义之事。萧惠想起元昊的无耻。看着身后沮丧的败兵,突然开窍一般想到。
正是萧惠这次的失败,让他学会了恬不知耻的作风,在日后宋辽之战中给赵磊带去很大的麻烦。
学会无耻的萧惠不再沮丧,打起精神带着败兵一路东行,朝辽国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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汴京,正月十五地元宵佳节,赵磊在潘楼定上一个厢房,邀请京中好友,正在举杯痛饮。
赵磊踏入官场将近八载。然而朋友却不多,随着北宋四杰欧阳修、范仲淹等新政官员纷纷被贬。赵磊在汴京的朋友就更少了,今天的聚会,文官方面只有王素和蔡襄、韩绮三人,而留在汴京的老新军将领高遵平和杨遵虽然应邀而来,却坐在隔壁的厢房,说什么也不和文官同席,加上赵磊身边的幕僚苏洵和庞柏以及国资院衙门三位员外郎丁度、曾公亮和薛向,潘楼酒席上也不过九人而已。
酒过三旬,赵磊和王素等人已经醉意显露,蔡襄、韩绮、苏洵和庞柏、丁度等人也逐渐熟悉起来。酒席上的气氛一度热烈,开始讨论大宋目前的军政情况。
“去年大宋官场是风起云涌,一场新政搞得朝廷鸡飞狗跳,范希文被贬却连累新政上百年轻干练的官员。他们的离开是朝廷和大宋地损失,希望今年朝廷能安稳一点吧!”王素提起去年新政给大宋官场带来的影响,也些感慨地对众人说道。
“安稳。哼,大宋开国百年,那一年朝堂上安稳过,为了最上面那几个位子,什么卑鄙的手段都能用出来,杜衍这厮连栽赃都用了出来,这等小人把持朝政,朝廷安能安稳。”蔡襄和范仲淹等新政官员交情颇深,这时为新政官员鸣不平的讥讽说道。
“一个栽赃陷害同僚的宰相,官家能够信任他多久,等新政影响减退,杜衍恐怕是第一个被官家贬走的官员了。”胖胖的薛向端着酒杯,不齿杜衍为人的冷笑说道。
就在众人争议杜衍能在相位上呆多久的时候,厢房大门突然被推开,英姿飒爽的萧若若信步走了进来。
“若若!你怎么来了?”赵磊看着走进厢房的萧若若,疑惑地问道。
“夏辽之战结束了,辽国元帅萧惠兵败而逃,元昊大获全胜。”萧若若走到赵磊身边,拿出一份卷起来的密信交给赵磊说道。
“元昊击败了辽国二十万大军,怎么会这样,什么时候的事情?”王素听到萧若若的话,心惊急忙问道。
“三天前!是延安那边用信鸽传来地消息,朝廷八百里加急还在路上,估计明天才能到。”萧若若沉稳的对王素回答说道。
“辽国怎么可!年前辽国不是占据上风,打的元昊快要割地求和了就败了呢!”韩绮这时也不明白地疑惑对萧若若问道。
夏辽之战大宋上下一直在关注,自从去年四月元昊策反辽国境内的三十个党项部落之后,大宋就知道夏辽之战不可避免,再加上元昊之妻辽国公主和其子莫名其妙的病死,而元昊答应辽国立辽国公主之子为太子的事情也不了了之,被触怒的辽国在去年夏末出兵征讨西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