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祯笑了笑,没说什么。
仁宗看看天色:“宫门已关,事已发生,这事也急不得,明天一早再派人去驸马府上,也让姬昭那孩子好好歇一晚。你今夜就歇在父皇这里,我们再商议商议后头该如何行事。”
宗祯应下。
宗祯此时还不知姬昭已经回城,仁宗帝再不爱管事,也是皇帝,自也不会天天盯着姬昭去哪儿这样的小事,宗祯没有多提,想着明日吩咐他们明早到庄子上去传旨便是。
次日一早,项生从太子的侍卫那里知道,驸马已经回来了,便带了圣旨去直接驸马府上。
姬昭接了圣旨,大吃一惊,难怪宗谚一直没给他回信,宗谚的父亲过世了!
项生流了几滴泪:“是呢,据闻王爷拖了许久,拖过了年,到底没能熬出正月。”
姬昭也想哭了,宗谚是很崇拜他父亲的,去年两人还在一处厮混时,口中常常念道他的父亲,没想到,说没,就没了。
姬昭也是亲身经历过死亡的人,知道失去亲人的痛楚,到后来是真的哭了。
哭得项生目瞪口呆,面上也不敢表现,只能更“伤心”地说道:“驸马,陛下交代了,还是早些出发的好,陛下派了几位大人随您同去,稍后他们估计就来了,您放心,凡事有他们。”
姬昭用力点头。
他本来就想去桂州一趟,此时既有机会,他自然要去,他很担忧宗谚。
项生走后,他就立马叫魏妈妈帮他收拾东西,到了中午的时候,东西就已经全部收拾好,几位郎中大人也带着行李上门报道来了。
姬昭点点人数,派人再去公主府上说一声,带上人立马出发。
在门口撞上带着账本子上门的何七娘,何七娘瞧见这出门的架势,诧异道:“驸马要出门?”
姬昭也懒得多跟她解释,只说自己要去一趟桂州,何七娘也没有多问,退到一旁,目送他们一列车队这么直接走了。
宗祯与仁宗昨夜直说到天快亮了,才歇下,歇到午时,他醒了。
他净面、换衣,稍用了点汤羹,便回了东宫。
刚进屋子,侍卫带着信来了,宗祯看他一眼:“有信?”
“是!是驸马昨夜送往徽州的信,殿下昨夜在延福殿,属下便未去打扰。”
宗祯已经知道姬昭昨夜便回来了的事,伸手接过信,低头拆着信,漫不经心道:“下去吧。”
侍卫拱拱手,转身走了。
宗祯心中好奇,不知姬昭又给他写什么了。
心中或多或少是有准备的,拆开信纸,不免还是看得有些怔愣,姬昭问他“哥哥你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又说“不然为何不回我的信”,告诉他“我得了三箱焰火,放了两箱,可漂亮了,还有一箱留着”。
“哥哥你什么时候来金陵找我,我带你去放焰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