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与度低垂着脑袋，恹恹的模样，给小狗挑选用品都没刚才那么积极了。
他半蹲在货架前，拿起一只狗碗，对比两下，选择了深一些的那个碗，道：“狗用深碗吃东西不易洒漏出来。”
赵折风在后面道：“这只狗平时习惯用盘吃饭。”
“哦。”吴与度听罢，缓缓放下手中的狗碗，起身退到一边，道：“你自己选。”
他的脸色能明显地看出来是失落和不悦。
不仅仅是吃醋而已。
赵折风蹙了蹙眉头，看了一眼放在底层货架的狗碗，道：“我的腿很难蹲下。”
吴与度的眼眸一怔，匆匆瞥了一眼赵折风那修长笔直的双腿，莫名的心疼涌上喉间，无奈又半蹲下来，指着一个浅一些的狗碗，道：“这个可以吗？”
他语气平淡，尽量将自己心底复杂的情绪掩盖起来。
是吴与度自己劝赵折风找个喜欢的人认真谈恋爱的，现在赵折风照做了，此时此刻的他没有资格去埋怨什么，更没有立场去伤心失望。
“你选。”赵折风察觉出他的情绪不好，也不再故意用谈恋爱这事来刺激他，语气和缓，道：“这是我和你一起领养的狗，你说选哪个我们就选哪个。”
“它习惯用浅盘那就用浅盘吧。”吴与度捏住白色的浅盘，道：“毕竟习惯这东西很难改。”
吴与度将浅盘放到购物车里，又选了一个大一些的托盘，道：“狗用浅盘吃东西时容易洒漏出来弄脏地板，得用个大托盘托着。”
赵折风点头，轻笑，道：“还是吴医生考虑得周到。”
两人再一起买了狗用的饮水机、狗粮、狗用营养膏、驱虫药之类的。
赵折风推购物车，吴与度选东西。
关于谈恋爱的事，赵折风没再提起，吴与度却时不时问他，用的是他哥哥朋友的语气，简而言之就是关心他。
吴与度问他：“折风，你们确定恋爱关系了吗？”
赵折风道：“还差一点儿。”
还差一点是差哪一点儿？是还处于暧昧阶段没有相互告白还是还没有上床？
如果是赵折风的话，很有可能是后者，如果床上关系不和谐，赵折风多半会放弃这段感情。
想到这里，吴与度看了一眼赵折风，皱眉问道：“你们……那啥了吗？”
他自己明知道这个问题太过了，至少作为他哥哥的朋友不应该问这样越界的问题，可作为赵折风此前的长期床伴，问这个问题并无什么不妥。
赵折风故作听不懂，道：“哪啥？”
“就是……”吴与度被他这么一反问，又突然不敢再问了，抿着薄唇，道：“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