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由得放下墨笔,“你有何事?”
夏桐蝎蝎螫螫的道:“陛下,妾睡着的时候,您没偷着做什么吧?”
刘璋听这话问得着实古怪,他哪有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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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er做什么?每夜睡得比她还沉呢!
没好气的道,“你希望朕做什么?”
夏桐:“……”
这人撒谎都能撒得面不改色心不跳,要不是胸脯确实大了些,她都快相信他说的是真话了。
但,和皇帝讲道理是最愚蠢的一件事,夏桐也不是非要求个结果不可,她见好就收,“陛下在看何人奏章,都看了大半个时辰了。”
刘璋脸色微微沉下,“是程编修提的治水十方,朕见条理清晰,字字珠玑,打算交给工部细细研读。”
夏桐便知自己不小心撞了枪口,程耀越出色,只会让皇帝越发不快——非要用一个自己讨厌的人,换了谁心里都不舒服。
自那日承宠之后,二人皆心照不宣不再提起程耀的事,只当世上没这个人——或者程耀不是人。
结果却是祸从口出,夏桐懊恼地垂头,“陛下,妾只是随口一问,不知那是程编修呈上来的。”
刘璋随手抹去额间一条凸起的青筋,“没事。”
看起来可不像没事。
夏桐就觉得非常奇怪,明明两人床都上了,皇帝已经验证过她的清白,为何仍是耿耿于怀呢?要说疑心她牵挂他人,后宫女子哪个不是另有所系?跟皇帝讲真爱才奇怪呢,就连蒋碧兰都不敢这么说。
夏桐私心里倒希望他是认真吃醋,可她很清楚,那不可能,后宫佳丽三千,皇帝何必执着于一朵花——她顶多是朵狗尾巴草。
刘璋伏案疾书,脑中亦是混沌,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总觉得自己在夏氏面前顶容易失态,还因她去吃一个区区程耀的醋,这也太匪有所思了些。
刘璋只能归结于向来的占有欲作祟,好比小孩子得了一件珍贵的玩物,哪怕并未倾注太多感情,但也坚决不同人分享。
夏氏这辈子必须陪着他,这是不容更改的。
刘璋侧过头,就发现她仍杵在那儿发呆,遂淡淡道:“对了,趁今日有空,你收拾收拾搬去关雎宫,朕晚点去看你。”
这人还真是想一出是一出啊……夏桐无奈的施礼,应了声是。
皇帝是个风风火火的性子,她却一贯拖沓懒散,真难以想象这人怎么看上她的?夏桐从前写论文每每都要踩线才交上去,如今要她在半天之内将所有的行李打包好,谈何容易?
这都到晌午了!
无奈上头下了死命令,夏桐不敢违抗,正纠结到哪里再找些人手,谁知刚回柔福宫,就发现一列御前侍卫器宇轩昂站在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