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孤单就越微笑。
越微笑就越看不到真实的世界、直面不了真实的自己。
文学把笑脸给每一个人,唯独没有给到自己的内心。
文学要是和朋友说自己抑郁,朋友多半会用灭世的语气回答“你,抑郁个屁。”
所以文学对谁都不会说。
不要说旁人不能理解,连文学自己一开始,也不是这么认为的。
他好好的一个酒业集团董事局主席,怎么会安全感缺失?
好好的一个微笑怎么就会联系上抑郁。
这也是为什么,文学觉得自己遇到的心理医生易鸣是个庸医。
易鸣用一个特别日常的问题,开始解答文学的疑惑。
易鸣让文学会议“你上下手扶梯的时候,会有什么样的习惯动作?”
“商场的手扶梯?”文学确认了一下这个有点跳跃的问题。
“是的。你是很自然地直接像走平地一样直接走上去?还是必须要先看清楚脚下?”易鸣细化了一下自己的问题。
文学回想了一下,不太确定易鸣想要说明什么,他略带疑惑地看着自己的心理医生“这应该都会看一下吧?”
“在梯面画了黄色安全线的时候,你是可以直接踩上去再调整合适的位置,还是一定要避开黄线,才可以迈出第一步?”
“避开。”文学确定了自己的答案。
“你会不会有上手扶梯,一定要先抓着扶手的习惯,或者说,你会不会在上去之后,不由自主地把手放到扶手上?”
“……”
手扶电梯是购物中心和大型车站之类的地方,最为常规的配置。
接触得过了,大部分人都是熟能生巧,不用盯着脚下,就能直接上下。
手扶梯是文学最长接触的“电器”。
不要说外面的商场,就连文化酒业大楼内部,都有从一楼直通三楼员工餐厅的超长手扶梯。
易鸣不问,文学不会特别去想。
在易鸣的一步步引导下,文学才发现自己确实是那种一定要看清楚了才会站上去,然后手还会时不时放到扶手上去的。
文学不是不知道就算踩到黄线上,也可以在手扶梯上升的过程中,做出站位的微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