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无言以对,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刘彻自觉胜了一仗,趾高气扬的正准备说句什么,就觉面前视线忽的一花,再回过神来时,便觉背上一阵剧痛传来。
“嘶!”他倒抽口凉气,脸颊随之抽搐一下,便觉有撕裂般的痛楚传来,伸手去摸,却是一手腥热,原是因为方才动作将脸上还未结痂的伤口重新撕开了。
马德,这是打得有多狠!
刘彻心头一阵憋火,略微动了一下,便觉背上疼痛难忍,他抽着气缓了会儿,又转着眼睛打量室内环境如何。
这房间布置寻常,空间不算大,瞧着倒挺整齐,东边摆了张书桌,上边码着几本旧书,墙上挂着弓箭、佩刀,都有很重的使用痕迹。
不过想想也是,从家门败落到称孤道寡,原男主没点马上功夫可不成。
属于原主的记忆还未涌入,刘彻也只能根据那一点儿世界梗概进行分析,一边抽着气,一边跟空间里边的几个老伙计说:“别管之后怎么样,黎家是不能待了,鬼知道那个黎江雪是什么时候重生的、重生之后脑子有没有添什么瑕疵!好歹是个大男人,到哪儿还不能容身啊!”
高祖颔首道:“这倒是真的,建立自己的势力之前别跟傻子待在一起,他们想一出是一出的,备不住什么时候就绊你一脚。”
李世民迟疑道:“这个宴弘光不是被黎江雪的爹收留的吗,走之前不得跟他说一声?不然之后再有什么龃龉,怕是会被他为难。”
嬴政听得一哂,讥诮道:“黎江雪脑子有病,她爹只怕也不怎么正常,寻常人家儿女辱骂客人都是大过,须得好生管教,黎江雪倒好,无缘无故这样折辱表哥、将人打成重伤,直到现在黎家也没个说法。以我之见,要不就是她父亲管家无力、耳目不明,要不就是此人沽名钓誉、阴险小人,不足与谋!”
朱元璋幽幽道:“说不定他爱女儿,就像谭氏爱弟弟呢……”
刘彻礼貌的说:“谢谢,有被恶心到。”
众人说了一通,刘彻也稍稍适应了背上伤痛,手臂发力、徐徐坐起身来,房门却在这时候被推开了。
“呀,宴公子你怎么起来了?”
门外边走进来个丫鬟妆扮的少女,手里边端个托盘,上边仿佛是膏药、绷带之类止血消肿的药物,见他业已坐起身来,满脸急色:“大夫说了,你伤得很重,不能乱动的!”
刘彻心想这小丫头是谁?
原主的记忆没过来,他谁都不认识啊。
心里边这么嘀咕,却还是顺从的趴了下去。
好在宴弘光原本就是这么个脾气,沉默寡言,不喜说话,那丫鬟也没觉得奇怪,把托盘放在床边,微红着脸说:“宴公子,听雨来帮您处理一下伤处,好吗?”
原来她叫听雨。
刘彻扭头看她一眼,沉声说:“多谢。”
听雨被他那双深邃眼眸一看,脸色红意更浓,抿着唇笑了一下,小心翼翼的帮他将上身虚虚穿着的外裳扒下,擦拭掉伤口处沁出的脓血之后,放轻动作小心的开始上药。
“大小姐这次也太过分了,看把您背上打的,皮开肉绽的……”
听月看着男人背上纵横交错的伤口,实在胆战心惊,加之室内又没有旁人,不禁埋怨出声:“好歹您也是她的表哥,您父亲又对老爷有恩,她怎么能这么做?叫老爷知道了,就算有夫人说情,怕也要被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