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斯泽怀疑自己听错了。
“你说什么，给你什么？”
安德森看着他，神情天真地用口型，缓慢清晰的吐出那两个不堪入目的字。
宋斯泽：“…………”
安德森眨了一下眼：“不愿意吗？你果然已经变了，你不是原来的宋斯泽了，对吗？”
他这句话，说得轻飘自然，好像只是一句没什么意义的玩笑，可听到宋斯泽耳里，却宛如惊雷，炸得他差点魂飞天外。
原来绕了这么大一圈，就为了试探他。
宋斯泽嘴角抽搐，死硬着头皮说：“对，我就是变了，我就是不是原来的宋斯泽了。”
说完，他往浴缸上一趟。
“我不喜欢你了，你想弄死我就弄吧。”
爱咋咋地，不伺候了。
安德森却意外地收回了手，他抽出一条新毛巾，慢慢擦掉手指沾着的水渍。
“吓到了吗，我只是开个玩笑而已。”他半垂下眼，睫毛浓密，翘起的弧度非常漂亮，“别当真。”
宋斯泽：……
呵呵。
擦完手指，安德森将毛巾整理对折，放在洗漱台上。
“我们来签个协议吧，斯泽。”他歪头，笑容乖巧又温和，“我可以这样叫你吗？”
宋斯泽木着脸：“可以。”
安德森点头：“那我现在就说协议内容。”
宋斯泽反应飞快：“等下，我说的是你可以那样叫我，没说我答应了和你签协议。”
安德森挑眉：“哦，那你不答应吗？”
“……”
宋斯泽麻木不仁道：“我答应。”
安德森恢复笑容：“好，那你现在就签字吧。”
他打开通讯器，在空中投屏出已经拟好的协议内容，不长，一共四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