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秋真的这么无辜吗?不知道别人相不相信,反正云甜甜是不愿意相信的。
村子里的人都说顾秋有情有意,即使被婆婆这么苛待,死后仍旧为他哭灵守孝。
相反,在云甜甜的眼里,这就成了最大的破绽。
顾秋之前也曾表现过她的恨意,这个时候虽然人死于灯灭,可是他一看就不觉得顾秋是那种有这个觉悟的人。
云甜甜冷眼看着这一切,虽然他很不想插手管这一家子的破事,可是前世的职业习惯让他不仅以一个办案者的身份来仔细观察四周。
云甜甜偷偷的来到后头,找到了正在这里办案的县令大人。
“大人不觉得这件事情还有别的蹊跷吗?”
若是以前这位县令大人一定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态就这么定案算了,可是眼下可不一样,瑞王还在一边看着,而他又刚刚表示要投奔瑞王。如今正是表现的时候。
这样都已经问到了他的头上,自然不可能这么轻飘飘的敷衍过去。
他也开始认真思索起这件事情来,好歹也曾经做过这么多年的父母官。办案方面的能力还是可以的。
不过是片刻他也想到了其中的关键:“这顾秋很明显不对呀,当初来我的县衙告状的时候,对自己的婆婆可是很大怨气的。难不成这人不过几天功夫就能改变了自己的性情不成?”
“听这左邻右舍说。前些日子还听到罗老太大声嘶吼着说,这顾秋想要杀人。这老太太一贯难缠,自然也没人敢管这件事。直到好几天听不到这老太太的声音,察觉到不对,这才闯进来看一看。”
“可是,若是这杀人的,真的是顾秋,他又是怎么把自己反绑起来的呢?”
云甜甜笑了笑:“那要不要我现在就给县令大人表演一个,觉得能够把自己捆得严严实实。”
“县令大人,不如现在就去把给顾秋解绑的那几个人找来。让他们说说看,绳套到底是活的还是死的,这是活的绳套,只需要用牙齿咬住其中一端,用力一扯,这绳子就绑得死死的,看起来绝对不像自己绑上去的。”
按照顾秋的说法,县令先是找到村子里的人,在那段时间里,陈二柱回来过一趟,而且只带了一个晚上,甚至大白天的还有人看到陈二柱脸色苍白,一脸慌张的离开村子。
就凭这一点几乎能够坐实了陈二柱杀母弑兄的罪名。
云甜甜走了进去:“顾秋,这件事你果然做的悄无声息的,不过你却忽略了一个问题。陈二柱只怕走之时,陈大柱就已经死了吧?难不成你还能昧着良心告诉我,你对这件事半点不知情吗?”
顾秋心中暗恨,怎么到哪里这个云甜甜都要插上一手?可是他却没这个资格反驳,因为云甜甜说的话已经吸引了其他人的注意。所有的人都已经诧异的盯着顾秋。
顾秋不停地抹着眼泪:“云姑娘说的是哪里的话?我怎么知道大哥是什么时候走的,这些日子我一直按照大夫吩咐的就为他一些稀饭,就是这么点东西,自然撑不了那么久。”
“顾秋,你当所有的人都是傻子不成?据我所知一个人饿到极限,也就是七天的事儿。总得饿上七天才能真正的饿死一个人。”
云甜甜一边说着,一边转过头去看向县令:“你去吩咐仵作,让人查一查这陈大柱到底是什么时候死的,我也不用你精确到某个时辰,你只要精确到哪一天就行了。”
“现在就按照我的推理来算,陈大柱的尸体腐烂到这个程度大概的经历个六七天,也就是说,他起码六七天以前就死了。陈二柱是在四天之前离开村子的,也就是说,他是在五天之前回来的。在他回来以前,陈大柱就已经死了一两天了。”
“顾秋,但凡你每天只给他喂上一碗水,陈大柱都不会饿死在这床上。不如你来给我解释解释为什么在陈二柱回来之前,陈大柱就已经死了?”
顾秋神情十分慌乱,他刚刚看县令大人的意思,都已经准备放过他了,谁知道云甜甜,却夹在这中间,硬是抓着他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