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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修戈水性好,将她一把送上了岸,随即前来的内侍将太子妃扶上了岸,太子也湿淋淋从水里出来。
姬嫣差点淹死,到现在还不停咳嗽,小脸吓得煞白。
但,她感觉到王修戈的冷目盯着自己,心里头既委屈又害怕,什么也不敢说。
伏海这时也火急火燎飞奔而来,他手里抱着太子的一身天青鹤氅,原本是挡风用的,王修戈看了一眼,将鹤氅接过来,抖开,众目凝视下给太子妃披上。
姬嫣外罩的烟罗软缎的外衫已经落入水中,身上只穿着浅色的内裙,被水打湿了,此刻湿漉漉地贴在身上,勾勒出姣好的一览无余的身形。王修戈将她一裹,便转过了头,从她方才踩过的青砖上弯腰摸了摸,对伏海道:“伏海,送她回去。”
伏海见太子妃受难,到现在形容狼狈,被这么多人看着,都心疼了,连忙称是,姬嫣朝皇后福了福身子,得到了袁皇后的准允:“去吧。”
她便在伏海和叶芸娘等人的搀扶陪同下,往东宫回去了。
临出寻芳园前远远地看了一眼,太子似乎正在与袁皇后说话,说了什么不得而知,伏海提醒了声儿,姬嫣没有再管,点头,将他的鹤氅放肩上轻拢上,步出了寻芳园。
天色暗淡,回到瑶光殿沐浴净身之后的姬嫣回了寝殿,正预备歇下,伏海过来传话,说太子请她到正殿去。姬嫣将他挂在衣架上的鹤氅抱下来,工整叠好,让叶芸娘拿着,双双步入正殿。
一进殿中便有一个十来岁的少年“哇呀”一声,高嚷道:“皇嫂救命!”
没等姬嫣看清楚面貌,他便滑不留手地钻到了姬嫣背后,抱住了她的胳膊,左顾右盼,防备的正是面前的太子。
姬嫣向王修戈行礼:“殿下,您的衣袍,臣妾不敢动,多谢殿下救命之恩。”
王修戈蹙眉,看向她身后抱着皇嫂不撒手的少年,沉声道:“老八!成什么样子,出来!”
姬嫣身后的少年郁悒不乐、丧眉耷眼地走出来,垂着两手,走到王修戈的面前,“皇兄,臣弟再也不敢了,可是,可是我真的不是有意要害皇嫂的!”
姬嫣听得微愣:“害我?这是怎么回事?”
面前的少年益王,在皇子当中排行第八,名素书,字灵经,年纪最小,因为生母不详,性格活泼,大家对他多有宠爱,不过他性子跳脱至极,却偏生喜欢黏着他常年冷脸的二哥。
王素书捂脸,生怕姬嫣追责,根本不敢看她,好半晌,丝毫没等到二哥为自己辩解,只好讪讪自个认了罪:“皇嫂,是我故意在通向摘月台的石板路上涂了桐油。”
没等姬嫣说话,他立刻又道:“不过!我真的不是要针对皇嫂你噢……”
姬嫣听明白了,她就说事前检查寻芳园场地的时候,没有这回事,她今日走过去时,就感觉到了异样,脚底下跟抹了油一样。
见王修戈负手在旁,神色清冷沉寂,没有说话的意思,姬嫣不知他这是要追究还是放纵,但想着自己也是受害者,应该知道实情,便问道:“你原本打算要害谁?”
生活不易,益王叹气。
“还不就是皇后身边那个总是欺压我宫里小姊姊的老刁奴,我早就打听好了,那老刁奴最喜欢到澄湖边上散步,我特意整她的,想害她摔一跟头,结果、结果忘了今天有簪花宴这回事,皇嫂……皇嫂,你可不可以向皇兄求求情?”
他可怜巴巴地作拜托状,一双眸子扑闪扑闪的。
姬嫣是太子妃,也不知当不当说,她看了一眼太子,太子微垂眼睑,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背过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