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切斯也没有使用任何技巧,就是直取中门,拳拳到肉,又是一记勾拳破开刘铭的防御,砸中下巴,再次倒地。
“呼呼!呸。”刘铭喘着粗气,口中尽管有牙套保护,可刚才那一记重拳仍让他牙齿松动,流了不少血。
桑切斯并没有按照规则继续进攻到底的刘铭,而是不停的在用语言刺激着他。
“你差点就打到我了,加油伙计。站起来!在工厂里不是很NB的吗?怎么不说话了?”
刘铭紧咬牙关,没吭一声,只是拼命护住自己的要害部位,坚持不被重拳打到。再下一次倒地之后,他晃了晃脑袋,看到对方的嘴一直在动,却已经渐渐听不到声音,而视线也开始变得模糊,刘铭知道这是即将丧失意识的先兆,他努力拍打自己的头部,希望保持清醒。而恍惚间,他感到自己又回到了米国那个小囚室里,四周都是铁栏杆,自己动弹不得,不甘的情绪再次回到自己的身体中。
“就这样便结束了么?”
刘铭四肢用力,摇摇晃晃的慢慢站起身来,嘴里还念叨着:“老子怎么净遇到神经病!?”
桑切斯此时的兴奋度已经发泄很多,这个瘦弱的小子,身上也沾了不少血迹,自己虽然没有攻击他的要害,可能坚持5分钟已经很不错了,再打下去,恐怕真会把他打死。并且他隐隐感觉到自己的拳头打在刘铭身上有些异样,就好似自己在击打一根圆柱形的橡胶立柱的感觉,不仅没有刚开始那种酣畅淋漓的手感,从手臂上反馈回来的反震力却在逐渐增加,只是看着刘铭摇摇欲坠的样子,没有注意。
一边思考着如何回复工厂人员的质问,一边轮起右拳,准备给他最后一击。
“今天的练习就到这里吧……咦?”
就在拳头轮出去的一刹那,刘铭消失了,最后一拳竟然落空。
桑切斯愣神不到半秒钟,便条件反射一般的抬起脚向后蹬去,结果还是晚了一点,被对方两条腿夹住。
而一条胳膊突然出现在他的下颚,锁喉!
桑切斯惊怒交加,自己一时大意,竟着了这半死不活家伙的道。
此时他双手用力扣着刘铭的小臂,不让他锁死自己的脖颈,这样自己仍可以呼吸到空气,虽然位置十分被动,但他判断刘铭已经没有后劲了。
三十秒过去了,擂台上只有两个人的呼吸声,这是意志与耐力的考验。刘铭占据着位置优势,而桑切斯则占据其它所有优势……
刘铭终于被耗到油尽灯枯,慢慢的,自己已经感觉不到小臂的存在了,等他微睁开双眼时,桑切斯已经脱离他的控制,手捂着脖子重新站了起来。“咳咳!”刚受到挤压的喉咙,无法满足迫不及待涌进来的空气,使桑切斯边呕边咳。
被意外锁喉激起凶性的桑切斯,双眼通红怒吼道:“去死吧!”说完抡起脚朝刘铭头部踢了过来,刘铭结结实实的挨了这一脚,在擂台上翻了两下,已然昏迷。
“呼呼呼!”桑切斯大口喘着粗气,现在他已经没兴趣考虑后面的收尾的问题,歇了一会儿,他俯身钻过护栏绳,打算下擂台叫保镖进来处理。
就在桑切斯钻护栏的当口,听到擂台角落里,刘铭躺着的方向,传来一阵“咕噜”声。
“继续!”
桑切斯惊讶的慢慢转过头,很难想象这是擂台上躺着的那个人发出的声音。
等在门外的冯涛,焦急地看了下手表,两个人在里面已经有十多分钟了。
从已经被赶出来的陪练那里得知,桑切斯和刘铭正在里面玩拳击,这叫什么事儿,自己一堂堂领导,守在健身房门外等着自己的手下健身运动。
冯涛抗议道:“我说你们的协调员这是什么习惯,大白天搞哪门子健身,我们回去还有重要的会要开呢!我要见蒂亚戈!”他心知刘铭这小子鬼得很,担心他下手没轻没重地把那个巴西人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