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天要是——你笑什么?”
清规长老正数落着,募地顿住了。他盯着面前的颜夙,颇有些意兴阑珊的味道。
颜夙正色,一本正经地看着面前的人:“我没笑啊,您接着说。”
清规长老瞪着眼:“你以为我没看到,你刚刚是不是冲长珏笑来着?”
“真没,长老,您刚刚眼花了罢?”
“你这小子嘴里没句真话,你以为我会信你?”
清规长老虎着脸,一副胸有成竹的作态。
颜夙低头,眼睛滴溜一转:“那您……要是不信我,我也没有办法了。”
“怎么没有办法?你会撒谎,人家长珏清清白白的,有一说一,就绝对不会像你一样!看我不问了他,揭了你这层狐狸皮!”
清规长老说着,将头一转看向了身后之人。
清规长老像是会变脸术,面对长珏,他凶巴巴的一张脸立刻变得和颜悦色。
清规长老是典型的爱才之士,什么地位、亲情在他这里都没有才华好使。
在他眼里,颜夙和陆景深就是那灰不溜秋的沙砾,长珏就是颗熠熠生辉的明珠。
当下,面对这么颗明珠,清规长老的也顺了,怒气也消匿了,他心平气和地:“长珏啊,你说,刚颜夙是不是耍小动作鬼笑来着?你说实话,不要怕他,师父绝不会让他为难你的。”
清规长老浑浊的眼里闪着殷切的光芒,如同一个守株待兔的农者。
长珏面色安然,他抬起头,谦逊地:“师尊,师哥未曾对我言笑。”
清规长老脸上的淡然登时如决堤潮水般崩塌了。
他怀疑自己听错了:“你刚刚……说什么?”
长珏睫羽晃了晃,看着清规长老。很是温和乖巧:“师父,弟子说,师哥并未对我言笑。”
清规长老的脸黑了,眼睛一瞪,朝颜夙飞去数把“寒冰刃”
颜夙自己还处在“小师弟怎么撒谎不打草稿”的震惊当中,被清规长老这么一剜,登时有些无辜。
“长老,又、又不是我说的……您、您瞪我干嘛?”
“你给我住口!”
一声怒吼,颜夙后知后觉,不怒反乐。
一乐,他就开始仗着小师弟的帮衬作妖“长老,可是你自己说的,不信我,信长珏,现在人长珏都说了,难不成……你连他也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