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婆。”
医院病房里,路至祈看着病床上的老太太,乖巧的叫人。
何家老太太笑的一脸褶子,拉着路至祈的手稀罕的一个劲的拍,“小祈都长这么大了,真是越长越漂亮了。”
路至祈笑的甜,心里却不大喜欢别人用“漂亮”来形容他,在他看来“漂亮”都是形容女性的。
路至祈打车回家花了半个多小时,结果进门还没来得及换鞋就被段司给拎到医院来探病。
小时候路至祈的两个爸爸忙,他每天被送去对面的邻居家,邻居家里有个专门看外孙的老太太,一个也是看,两个也是管,那会儿路至祈刚会说话,就学着邻居家的哥哥一起叫老太太外婆。
后来老太太带着外孙搬走了,对面只剩下两个同样忙得脚不沾地的叔叔。
路至祈也是很多年都没见过她了,来的路上还是老爸提醒,他才想起这么个人。
何谓拎着晚饭和水果进来,“你们来了。”
路至祈从病床上站起来,“何校长。”
何谓拍了拍他的肩,“又不是在学校,叫什么校长?坐。”
路至祈坐回去,乖乖改口:“何叔叔。”
何谓是致雅高中的校长,他不常在学校,路至祈也不是经常能看到他,不过每次路至祈惹事之后何谓倒是都会出现。
何谓问段司,“你今天怎么有空?”
段司穿着白衬衫,袖口挽到手肘,戴着一副金边眼镜,文质彬彬,“实验的药剂今天出成品,带回来给小祈试试,本想约你吃饭,结果就听说老太太住院了。”
老太太指了指何谓,“又不是什么大病,就是扭了一下,也就他大惊小怪的,刚才还把豆豆叫过来了,早知道你们来我就让豆豆多留一会了。”
老太太说完,问路至祈,“还记得你豆豆哥哥不?”
“......记得。”
其实已经忘了,但这么一问,记忆中一个模糊的身影出现在了他的印象中。
那个小时候一块被老太太管着,后来突然就消失了的小哥哥......
老太太说来感慨,“当年的事想想都觉得后怕,好在两个孩子都好好的长大了。”
路至祈皱起眉头。
很多事不提他都已经忘了,就比如五岁那年的绑架,大人们从不刻意提起,他自己也当忘则往,毕竟,那么恐怖的事他不愿意一直记得。
“您说这个干什么?”何谓看了路至祈一眼。
老太太抓紧了路至祈的手:“瞧我这老糊涂,给孩子吓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