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奚渺还是穿上了那身夜行衣,再拿上一把剑,颇像今晚就要执行刺杀任务。她还找到了这件衣服的好处,料子柔软舒适,适合当睡衣。
可惜身为猫猫不需要睡衣。
墨焰知看着熟睡的奚渺,小姑娘大约是比赛累到了,上一秒还生龙活虎的和他说着话,下一秒就在床上安眠。
只是他自己却并不能睡着。
墨焰知的比赛进行得非常顺利,由于这一轮将元婴期修者分到了不同的组中,组内比赛对他而言几乎没有压力,比赛赢的顺利极了。
墨焰知看向窗外,眼下,天色还算不上晚,太阳刚刚落下天边,甚至还为大地留了些残余的光晕,给万物罩上一层朦胧的轻纱。
一旦闲下来,墨焰知心中对生母的好奇根本无法按捺住,疯涨的野草在心底蹿高,几乎要将他的喉咙攥主,让他无法呼吸也不能呼救。
也许,这就是天意,无论是顺利的比赛还是熟睡的喵喵,仿佛在催促着他快去找墨耀宗,快去问清当年的真相。
朦胧夜色下,墨焰知换上了喵喵新衣衫的同款,没有惊动任何人,离开了天灵殿。
墨耀宗最近心情不错,虽然他并不喜欢自己的这个儿子,可却不拒绝因墨焰知而带来的荣耀。原本他以为墨焰知不过是个废物,即使拜师上清也是个被上清放弃的废柴,没成想一场比赛倒是让他展露出头角,被各大门派所关注。
那些原本瞧不上他的殿主们都开始愿意和他交往,这样的风光得意谁又能抵挡得住?
只是,他愿意享受这些风光,却不代表他希望见到墨焰知本人。
墨耀宗眉头紧皱地盯着来人,一身黑色紧身衣衫配上高高束起的头发,仿佛来见他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一般,一定要打扮成这个鬼样子。
“你来干什么,你不是已经放弃墨家子孙的身份了吗?”墨耀宗阴阳怪气地说道,他至今对儿子的反抗耿耿于怀。
尤其是,他发现墨焰知是真的入了麒麟的眼,不然怎么能天天住在天灵殿?既然如此,当初不过拜托墨焰知一件小事而已,竟然遭受到那么激烈的反抗。
只有故意这一个动机可以解释,不然这事真的说不清。
墨焰知站在屋内,大袖一挥将门窗封闭,又外放神识确定四周确实无人之后才向墨耀宗问道:“你可知玄栖霞是谁?”
啪嗒,墨耀宗手中的茶碗碎了。
他的手忍不住颤抖,一个名字似乎将他唤回了曾经的岁月,一段他无法割舍却也无法不愿想起的岁月。
墨耀宗板起脸:“你从哪里听到的这个名字?我不认识这个人。”
墨焰知低垂着眼,挡住眼中的脉脉心绪,手指缓缓摩挲着藏在掌心的金钗:“从墨夫人的嘴里,她说那是我的生母。”
墨耀宗此刻心中只有一个想法,真该杀了那个蠢女人!
他略微偏头:“大约是她记错了,反正我不知道这个人,谁说的你问谁去。”
墨焰知向前走了几步,离墨耀宗之间的距离不过一米:“可是,你心虚了。”
“胡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