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9?”脸轻俯,於忱枳推了推架在鼻梁上向下滑的面具,“怎么了?”

    最后一团糯米吃进去,“太好吃了。”他说。

    於忱枳微微一笑,道:“那下次也做这个。”

    “嗯。”A-19见於忱枳也吃完了,默不起身作声收拾碗筷和洒出来的蜜碎,“我去洗碗。”

    A-19好像心情不太好,於忱枳想。

    因为心里揣着事,A-19心不在焉地从小瓶子里倒出小泵洗碗液。

    水柱冰凉沁手,绵密细腻的泡沫打转,整个人的气息都是往下沉再沉。

    等A-19回到办公室的时候,於忱枳已经趴在办公桌上,半撑脑袋,手里捏着一把牌昏昏欲睡。

    他今天重新上班,今天不用上工作台,主要是把之前的工作记录重新整理补充完整。

    没几个小时,手就不老实,脑袋神游开始摸鱼。

    太久没见初雨,抱着刀,半夜摸了一遍又一遍,兴奋地睡不着。

    直接导致他今天严重睡眠不足。

    A-19站在门玄看了许久,走上前轻轻放下碗。

    於忱枳看上去一点没想他,虽然知道自己这样钻牛角尖无理取闹,但是还是控制不住心里的燥郁颓唐。

    或许从一开始就是他的癔想,也确实,於忱枳从来没对他说过什么“我喜欢你”的明确指令。

    但是,他确实对於忱枳来说,和其他人相比,有一点特殊吧?

    A-19动了动眼睛,面前的人毫无防备的睡颜,窥过面具的缝隙,对方长曲的睫毛微微颤动,似乎颦蹙起眉,海棠糜红的唇瓣微张,淡粉色的舌尖随着呼吸静静的。

    许是睡得不太安稳,手中的牌捏的越来越紧,褶皱阴影投射到莹润白皙的指骨。

    银色金质的面具和唇间夹存了一抹肤色,在有些昏暗的灯光下,泛着水光。

    A-19的心脏跳动得愈快,胸腔剧烈的跳动警告他此刻的异常。

    就算於忱枳不喜欢他又能怎么样呢,什么东西都是需要自己主动抢来的。

    这明明是他活这么多年一直坚信的真理。

    退缩?想也别想。

    A-19慢慢凑近,放在桌上的食盒无声滑动,空气变得粘稠让A-19吐不出气也呼不进氧。

    但再凑近,眼睛就像是被烫到了似的,咫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