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了肯定的答复,简阅脸色稍霁。
安静又诡异的气氛在两人之间蔓延开来,谁也没提要留,但一个也没做出离开房间的动作。
简阅静静地打量着眼前的人,墨色的眸子深潭一般,看得久了仿佛能把人吸进去。猝不及防地,他低下头,照着顾瞿宁冰凉的薄唇狠狠咬住,直到尝到血液的腥味才松开。
顾瞿宁挣扎不动,只能皱眉瞪着他,末了推开简阅的胸膛,抬起手背遮住嘴巴:“你做什么!”
“生气了?”简阅哼笑一声,戏谑地看着他,“既然答应了,总得给我展现一下你的诚意,不然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在骗我。”
“你想看我的诚意,一定要用这种方式?”顾瞿宁别过头,微微愠怒。
“哦?那你想用什么方式?”简阅的手搭上顾瞿宁的腰,鼻尖在他额头轻蹭,似是闻他的味道。他的身体渐渐贴近对方,强势不容拒绝,“这样?”
“简阅!”顾瞿宁低吼一声,像被逼到绝路。
调笑够了,简阅从鼻子里发出一声轻哼,松开手,换回那副索然寡味的表情:“放心,我没有特殊的癖好,不会在这种地方对你做什么。我只是好奇出去之后安款款的反应。”
“你!”顾瞿宁瞪着眼睛,说不出话。
“走吧。”简阅踱到门边,头也不回地开门出去。
出了门,简阅远远便看到秦殊誉站在附近的走道上等他,和他一起的还有一个人——气急败坏的安款款。
周围的人也不少,之前就有人注意到简阅和顾瞿宁双双不在了,现在又一前一后地从包间里出来,俩人在房间里做了什么实在引人遐想。
简阅前脚出来,衣冠整齐,气定神闲;反倒是后面出来的顾瞿宁衣服多了几条明显的褶皱,头发微乱,嘴角甚至有红肿和血迹。
宾客们的目光一时都聚焦到了这两人身上:
“哎哎哎别喝了,知道吗,刚刚简阅和顾瞿宁去包间谈生意,不知道什么地方没谈拢,两人打起来了!”
“顾瞿宁还有胆子打简总?”
“不,顾瞿宁带着伤出来的。”
“啊?简总不像会动手的人啊......”
“也许是顾瞿宁惹怒他了。”
远处的人三言两语的猜测着,都怀疑顾瞿宁和简阅因为某桩生意结了梁子,简阅一气之下挥了拳头,让顾瞿宁见了血。这种说法符合逻辑,但更为辛辣刺激的说法又冒出了头——据三年前和顾瞿宁来往比较密切的老板们说,顾瞿宁破产前的那几个月,曾短暂地交过一个小男朋友。那时候两人恩爱极了,最重要的是,那个少年也姓简。
那些人之所以有印象,是听说顾瞿宁的小男朋友家境不一般,可简是个罕见的姓氏,当地并没有哪个有名的富商姓简,所以大家猜了很久都没有结果。
商界风云诡谲、瞬息变换,当年见过简阅的人要么生意失败家道中落、要么去外地发展不能赴宴,亦或者是当年一见根本没放心上,总之能把面前这个杀伐果决的男人和之前懵懂天真的少年对上号的人屈指可数。
如果当年顾瞿宁的小男朋友真是鄢家走失在外的外孙,那俩人以这种方式重逢,真真算得上一出好戏——圈子里每天都在发生荒诞的事,在场的这些人最喜欢的就是看戏。
旧情人见面分外眼红,要么撕破脸皮,要么破镜重圆,谁知道两人在房间里到底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