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日不远了!”
五国城,周铨望望着眼前的一片建筑,脸上浮起了丝笑意。
他已经离开了流求“金山”,那座据点被他命名为金山镇,顾诚成为流求金山总督。
在“重赏”的诱惑下,金山附近的土著纷纷寻找各种各样奇怪的石头,将之送到了金山,因此在金山方圆百里之内,除了金矿之外,煤、铁、铜、石英、陶土、石灰石几乎建立一个工业区的所有原料都已经找到,并且储量不低!
而且在流求北部,就有大面积的平原,粮食问题也能很快自给。到那时,流求就是周铨的一个稳定的基地,足以支撑他进行一场巨大的变革!
不过,仅此还不够!
周铨很清楚,自己要掀起的变革,会给大宋造成多大的冲击,故此在变革之前,他需要有足够的劳动力、兵源,更广阔的市场。
那一日不会太远。
回到五国城,周铨现在所立的位置,是距离五国城约十五里的地方。这里有一座小港,比不得五国城那么大的规模,但也已经可以用了。
小港外,则是用木栅栏围起的一大块地方,足有一座小镇那么大,许多木板拼接而成的板屋,在这里整整齐齐排列着。
这些板屋可以拆下,移到别处去再装起,为了延缓霉烂,都刷了漆。在板屋当中,还有几座比较高大的固定建筑,那是仓库,有人以仓库为中心,时不时出来巡逻。
这是一处临时聚所,其可容纳人数约是一万五千。
从三月份起,周铨就下令济州总督府完成此事,到现在,小半年时间过去,事情终于完成了。但很少人知道,这临时聚所是作什么用的,周铨在此囤积了不少粮食、物资,派了专人看守,唯独没有让人入住。
“衙内,我觉得我能力有限,恐怕担不好如今的重任。”
周铨正憧憬着未来之时,突然听得身边的余阳开口了。
身为总督府民政官,这处临时聚所是他在负责,这厮今日一直有些异样,此时说出的话,让周铨有些不可思异。
一个月领着一百五十贯的薪资,年底还有全年薪资两倍左右的分红,换言之,余阳一年的收,接近六千贯,他竟然想辞职?
“余先生何出此言?”
“衙内,非是我不知好歹,而是我发觉,我不值这价钱。衙内身边派出的任何一个少年,都比我要强,无论是眼界见识,还是做事应变,我在这位置之上,只能耽搁了他们。”余阳惴惴不安地道。
在济州已经两年多时间,他攒下了数万贯的家当,而且他是聪明人,看到周铨身边的少年一个个成长起来,特别是顾诚被任命为流求总督,更是让他意识到,周铨身边,只怕已经没有自己的位置了。
人不知进退,就要受活罪,余阳最初的志向是功名,不幸从贼之后,志向就变成了活下去,被周铨暗中控制后,又变成了有朝一日能够行走于光天化日之下到了济州,他的这些志向都已经实现,可这个时候,他却意识到自己的不足。
“此言差矣,东海商会之基业,越来越广,何愁没有我身边人的机会,却要夺去你的位置?余阳,我实话实说吧,若是我要罢去你的职位,只可能是你不胜任,而不是为了身边人腾位置。你自觉才能不足,此事很简单,边做边学就是。”
余阳并不是周铨的嫡系,不过既然立过不少功劳,周铨还是给了他一个机会。他还想再说什么,周铨摆了摆手,笑着道:“况且,今日唤你来,我不是为了这事情,而是想问问你,与梁山诸人是否还有联系?”
“梁山贼?小人来济州后便与他们断了联系。”余阳道。
“莫要在意,我说此事,是因为启年传来消息,梁山那边,似乎又有些不太平呢,一伙强人,劫了杨戬搜刮的金银,击败了官军一次清剿后逃入梁山。这伙贼人的首领,名为宋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