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下传来大门开关声,唐廿廿刚刚出了房门,急忙踮脚向下看时,客厅内已经没有了身影,只有玄关的小灯孤单地亮着。
秋桐他并没有上楼,直接进了一楼的房间。
唐廿廿扶着楼梯栏杆,既担心又忧虑,一种不可明状的失落缠在她的心间,把她全部的心神都引到了秋桐所在的位置。
片刻后,唐廿廿决定下楼。
她轻手轻脚扶着扶手挪下去,连呼吸都屏得紧,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她想看看秋桐在做什么。
一点一点接近秋桐的房间时,她心跳变得越来越快,手心冒汗。
秋桐的房间已经搬到2楼她的隔壁,但这两天时间的杳无音信后,他回来却又回到之前的房间。
唐廿廿想知道他这两天发生了什么,也很想知道他现在怎么了。
她咬着下唇,接近房门。
简约的实木门在暗夜里散发温润的光泽,门缝下没有渗出一丝的光,也听不到任何有人活动的声音。
唐廿廿忽然顿住,心里闪出一丝退缩。
羞涩和渴望掺杂在一起,在她心里拧成一团,唐廿廿站在原地,脚趾紧紧地抓着。
她也不知道,自己深夜贸然的打扰,会不会显得突兀。
心里的渴望终究是战胜了理智,唐廿廿轻轻上前,指尖触碰黄铜把手,冰凉的触感让她镇定下来。
她侧耳贴在门上,听了听屋内的声音。
如果他一切都好,那么她便不打扰。
屋子隔音极好,在静静的夜里细细听,才能听见隐约的水声。
他应该是在洗澡吧?
唐廿廿轻舒一口气,但眉头仍然担忧地蹙着。
两天没有一丝音讯,唐廿廿总觉得什么地方让她心思不定。
就在她晃神的片刻,房间里忽然传来一阵破碎声。
声音不大但很清晰,传进她耳朵的一刻,唐廿廿没有多想,立刻按下把手。
秋桐并不在卧室,唐廿廿向四处看去。
这间卧室只是搬走了之前秋桐的个人物品,现在像一间舒适的客卧,窗帘敞开着,看不见一丝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