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啊。”
季若轩挑了挑眉，没有再接着说话，他已经见识了这个女人的滴水不漏，恐怕再继续问下去也问不出什么来。
可是他不开口，不证明古鸣凰就会就此闭嘴。
“倒是这座庄园，我记得这是古家的东西，怎的季先生还成了这里的主人呢？我也有好些年没有来过了，若是说的话，有什么冒犯的地方，还请季先生不要在意。”
他们在一起相处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其实也并不短。
这么几天以来，古鸣凰和小尘还是第一次见季若轩的脸色那么难看。
不过即便是如此，季若轩还是笑了一声看向古鸣凰道：“看来夜小姐知道的事情还真不少，是季某人低估您了。”
“不敢当，其实也只是凑巧来过吧，那时候，这宅子的主人是古家的嫡小姐吧？我记得她叫古鸣凰是吗？”
“我也只是那时跟先生一同来过，时间长了，好多事情都记不清了，那时候我还没有生小尘呢。”
古鸣凰的语气十分轻松，仿佛真的是在谈论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
可她越是这样，季若轩的心中就越没有底，他甚至不知道这个女人的深浅，也不明白她究竟知道多少事情，和那个女人真正的关系又是什么！
有那么一个瞬间，季若轩甚至有些庆幸这个女人没有真的离开，否则的话，恐怕事情会更快的，脱离他的掌控！
实际上到现在为止，有一些情况已经不在他的掌控范围之内了。
从这个女人出现开始。
“噢，凰儿出了些事情，已经不在了人世，现在这座庄园古家交由我来打理，说什么主人不主人呢，其实也只是借住在此处罢了。”
”是这样啊，那倒是有些遗憾，好年轻的一个姑娘呢。”
古鸣凰说这话时，连语气都没有丝毫波澜，仿佛谈论的不是她自己的事情一样。
但是实际上对于古鸣凰来说也的确如此，她心中的恨意从来都没有忘记，可是对于过去的一切，却也不再有那么深的执念。
该报的仇她一定会报，可是该走的时候她也不会再留。
毕竟在另一个地方，还有一个被她爱到了骨髓里的男人在等着她，这边的亲人都已经不在了，那就已经没有任何留恋的余地。
只是有一些人，她还放不下罢了。
这一次回来，也算是帮她完成一些当时没有来得及做的事情，不管是报仇还是报恩，都算是了结了她的一个心愿。
越是这样想，古鸣凰脸上的表情就越轻松，甚至连脸上的笑容都变得真挚了些，看向季若轩的眼神，也不再带有那么浓烈的怨恨。
至于小尘，则是完全搞不清楚这是怎么一回事，只知道埋头苦吃自己面前的东西。
反正对于他来说，这些东西可都是滋补他体内灵气的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