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天怎么了?爸从来都没见你这么慌啊,是生意上遇到什么困难了吗?你说出来,爸给你点儿建议。”时泰安和善地说。
是给建议,而不是帮你解决。
时青眼中的光芒瞬间黯淡了,他创业两年了,一步一个脚印,靠着自己打拼才有今天这样的成绩,可是他哥哥呢?时铭没什么本事,却能在父亲的庇佑下过得风生水起。
不公平,不公平!
“爸,我们创业之后,你一直叫我们要遵纪守法,可是我今天真的很想问你一句……”时青痛苦地抹了一把脸,“咱们家做的生意真的干净吗?”
对方沉默了好几秒,时泰安才开口说:“爸知道你是一个什么样的性格,所以从来不让你插手家族的事情,这些事你都不用管,有爸呢,你只用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可以了。”
时青没说话,他沉默了片刻,把电话挂了。
看着那一地“证据”,他感觉自己的世界在一点一点地崩塌,这些文件联合起他爸说的这些话,真实性达到百分百。
这二十年来,他一直以为自己家里人都清廉无私呢,搞了半天都是走其他的门路得来的不义之财,也是,一个普通人能走到今天这个位置,谁手里是干净的?
就像他时青,一直以为自己是个直男,结果还不是跟男人上床了吗?
他苦笑一声,这些纸张摊在地上,格外刺眼。
手机再次响起,他收到了一条信息,低头看过去,是一个陌生号码发来的:文件都收到了吧?
时青看了一下对方号码的属地,是北京。
这些证据,只有金融管理局副局长,苏天翊的哥哥,苏天城能办到。
原来这份文件是苏天翊托人给他的。
苏天翊今天把这些要命的证据全摆在时青面前的原因,不是他在跟时青商量,是通知,因为苏天翊不需要留底牌。
时青心里压抑得喘不过气儿来,他手指颤抖地给苏天翊发过去几个字:你到底想干嘛?
苏天翊:干你啊。
时青脸一沉,把手机丢了出去。
苏天翊坐在沙发上看着没有回音的手机屏幕,深邃的眼眸幽暗至极。
时青从他家里离开之后,因为朋友那边出了点儿事,苏天翊就没来及去纠缠他,忙完那边的事,苏天翊准备上门去骚扰时青来着,结果他爷爷连打带踹地把他赶回北京,要他回学校上学。
三天见不到时青,他那个想呀,吃饭也想,睡觉也想,尤其是上厕所的时候,脑子里总能浮现出时青仓惶无助地望着他,眼角带泪,嘴角被磨破的样子……
小猫挠人一般抓着他的心。
他原本以为睡过一次之后就满足了,因为以前就是这样,但是今时不同以往,睡过时青之后,他对这个人居然食髓知味起来。
愈发不能满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