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棠又不怕她瞪,精致的双唇轻启,无声吐出两个字:“慢走。”

    ……

    沈栀期一直僵硬着身体摇摇欲坠的离开,很快就消失在了电梯方向。

    这架势,就跟落败了逃走一般。

    人一走,纪棠那张端着正室脸的笑容就没了,转身准备跟这个狗男人分道扬镳,谁知砰一声,宋屿墨早有预防地先将套房的门给重重关上,修长挺拔的身形立在后面。

    这样一来,纪棠穿着小白鞋就无法进门了。

    两人挨的距离近,她转过来时,额头差点儿碰到男人的下颚,对刚才宋屿墨完美配合她膈应沈栀期的那点顺眼程度,也因为脾气上来给忽略不计了。

    ——狗男人!没一个信得过的!

    ——看吧看吧,今晚要没我在场,孤男寡女,干柴烈火,都不知道浪成什么样!

    ——也不知道沈栀期整天除了病怏怏的,脑子都在想着什么,暗恋十三年都不敢在狗男人结婚之前表白,现在来送什么电影票,送个寂寞?

    ——沈栀期但凡能争点气,她还犯得着使出浑身解数扮演白莲花哄狗男人?

    纪棠心里存着气,想后退又只能拿纤弱的背部贴着门,表面上装得越发柔和:“老公,你关门做什么?”

    “你不是想看这个电影?”

    宋屿墨没有移开半步,微低头,嘴唇恰好贴上她的耳廓,说话语调像是真的想哄她,都比平日里要温柔不少。

    他原先计划是带她去参加某珠宝的拍卖会,准备用纪棠最喜欢的方式来哄她恢复对自己温柔体贴的态度。

    不过现在看来,是信以为真纪棠对电影票更感兴趣。

    纪棠殊不知男人准备用珠宝砸得她心花怒放,漂亮的眼眸认真专注地盯了他半天,仿佛想通过他架在鼻梁上的金丝框眼镜,看进他深邃沉静的眼中。

    到底是宋屿墨伪装的太完美,还是真的察觉不出沈栀期那点暗恋心思?

    盯了半天也盯不出一丝破绽来,她不由地想,倘若宋屿墨哪天要在外面出轨养一群女人的话,只要他披着这副斯文败类的君子皮囊不要脱,恐怕永远都不会被人发现。

    又过半响,纪棠手指纤纤,在两张电影票上停留了两秒,笑的有些意味深长:“要去看吗?哦,你不尴尬就行。”

    用着情敌“孝敬”来的东西去约会。

    反正,到时候尴尬的又不是她。

    ……

    十分钟后。

    宋途将车停驶在江城市中心商业街上,离酒店距离不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