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芩一直以为“郭子仪单骑说服回纥”是个传奇,今天看到“老顽童”式的韩王殿下,两个护卫几十句话,竟然把大头人说成了“光杆司令”,还直接生擒了,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看韩王殿下的时候,满眼都是小星星。
钟云疏真想把沈芩拽到了一旁,告诉她,吓退南疆勇士,韩王殿下只是部分原因,大显神威的“义肢”才是关键!
这小妮子如此虚谷若怀,真是沈家的嫡传后人,和沈石松沈芪如出一辙。
韩王直视安氏女“给你一刻钟考虑,是继续为这个蠢货效忠,还是说出崔萍和杨梅的下落?”
安氏脸白如纸,平添了病美人的柔美与脆弱,只是内在的孤傲正在消散,一个为堵众口不惜杀同胞的大头人,因为韩王的话而四散离开的南疆勇士们……
血淋淋的现实,容不得她再存半点幻想,争名夺利的各部头人,卖妹求荣、为了一己私利就四处鼓动进攻大邺的大头人,即使有羽蛇神教辅佐,南疆依然是一盘散沙。
安氏的眼神满是凄凉,当初和三贤一起跟随大祭司潜入大邺,托黄羊神教的噱头,疯狂敛财筹集军饷,掺和大邺皇子的夺嫡之争,每日殚精竭虑,眼看着胜利在望。
万万没想到,却被邺明帝的意外苏醒搅得天翻地覆,永安逼宫,晋王被杀,晋王势力一败涂地。
而当初力邀合谋的大头人表面上支持晋王,背地里全力支持安王,将羽蛇神教倾尽全力换来的胜局收入囊中。
现在,大祭司和前辈们生死未卜,三贤毙命,大头人又是个不折不扣的鼠辈;本来永安地震、疫病肆虐,眼看着大邺摇摇欲坠,还有可趁之机。
可是,邺明帝身体好转,韩王老当益壮,大邺的制造和技术远胜南疆,大邺的国力正在恢复,严防死守的户部秘帐运走在即,只凭自己一人之力,根本挽救不了羽蛇神教的颓败之势。
安氏狠狠地啐了一口大头人“呸!卑鄙无赖!”
“这世上得到什么不用付出代价?”大头儿躺在地上,仍然振振有词,“当年我忍辱负重将亲妹妹送进大邺和亲,被多少人不耻!”
“可是没有我和阿吉娜,你们如何进入大邺?如何凭符纸赚到那么多金银财宝?”
安氏要不是被捆得结实,早扑过去咬死大头人了,一双美眸布满血丝“禽兽不如!”
“阿吉娜是我亲妹妹,我自然要辅佐她的儿子登上王位,扶她坐上皇后之位,让她先刷这么多年所受的屈辱!”大头人慷慨陈词,越说越大声。
沈芩牙根痒痒的“殿下,能让他闭嘴吗?太恶心了!”
韩王殿下二话不说,用包了铁皮、坚硬的战靴头狠踢了大头人一脚,满意地听到他的惨叫声,骂道“阿吉娜差点连命都保不住,你当大头人作威作福,还好意思说屈辱?!”
“蹬!”又是一脚,更惨烈的叫声。
“夺了王位和皇后位,你就可以把安王当作傀儡,在大邺当摄政王作威作福?!”
“当!”第三脚。
大头人喷出满口鲜血,叫得堪比杀猪。
韩王殿下闪身,生怕被这畜牲不如的东西,污了衣裳“才三脚就受不住,阿吉娜可是受了三十多年!”
“忍辱负重的是阿吉娜,你算什么东西?猪狗不如!”“来人,扒了他一身皮,绑起来晒成人干为止!”韩王一声令下,走到安氏面前,“一刻钟到,你考虑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