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久的寂静中,苏执琅没否认。
“你有没有曾经有一刻,把我当成,是你的兄弟?”
苏执琅看着这个年轻气盛的少年,“我姓苏,你姓赵,我们本来就不是兄弟。”
赵昶狠狠吸了一下鼻子,定定地看着苏执琅许久,几声凄凉大笑之后,才将手中的霹雳弹炸响,漫天硫磺刺鼻的的灰烬中,赵昶凭空没了踪影。
“不用追了。”即将上前的禁军立马退下,留守在苏执琅周围。
花棹走到苏执琅面前,手心摊开,讨回月吟剑,“放虎归山,不是你的风格。”
“当年那件事情发生的时候,他只有六岁,什么都不懂。”苏执琅凝神看着赵昶消失的方向,拿出随身手巾将月吟剑的剑身细细擦拭了一遍,“这次我决心要做的事情定然会伤害到他,若有一天他举兵谋反,到时候我便只能亲自擒拿,严惩不贷。”
他抬起头来看着花棹,皱着眉头问道:“你怎么受伤了?”
花棹还未反应过来,苏执琅已经轻柔地抚上她的脸颊,眼睛专注地看着她脸上的伤口。
他的指尖微凉,然而触及的地方却灼灼发烫。
花棹用手推开苏执琅的手,“无碍的小伤而已。”
苏执琅抓住花棹的手,眼睛细细看着那道划痕,“不小心处理会留疤。”
在这么多双眼睛面前,花棹对苏执琅甘拜下风,声音轻得像是在齿缝里挤出来的,“到时候我会处理好伤口的。”
苏执琅看到花棹这般窘迫,唇角泛起了一丝笑意,挥手让部下退下,才道:“你之前是因为担心我,才假意离开,然后又重返长安的吗?”
花棹抬眼看着苏执琅的眉眼,他是真的生了一副好皮相,这眼,这鼻,这唇,所有的线条构成了天底下独一无二的苏执琅。
有那么多人为他迷醉,为他疯狂,为他痴迷,可他始终不是自己信仰的那轮月亮。
她没回答他的问题,只是笑了笑,踮起脚尖来轻轻抱了抱他。
花棹明显能够感觉到他裸露的脖颈下,微微颤抖的皮肤和僵硬的身躯。
“阿棹——”他的眼睛带着几许茫然,随之浑身在颤抖,似是极度的喜悦又好似癫狂的欢愉,不可置信地用嘴唇去触碰她的发顶,慢慢延续到她的睫毛,“你难道忽然也——”
可他没说完。
身体的不对劲犹如一泼冷水浇下来,冰冻了他所有的勇气,苏执琅立即明白了花棹此时的用意。
他不甘心地环住了她的腰,像是攀住溺水之人最后的悬浮木,然而迷药的作用力很强,他渐渐没了气力,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花棹从他怀里一点点挣脱出来。
“为什么?”他眼角含着一滴清泪,里面清透澄澈,完完整整地倒映着她的模样。
“阿桥,我要走了。”花棹挤出一丝笑容,“我要是老老实实告诉你,你肯定不会让我走的。”
“你还会回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