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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执琅先前一路疾驰,直到跑到东郊外二十里的树林中停下来,精疲力竭,大汗淋漓一场后在山林寒潭里洗净了一身污秽,才牵着自己的爱骑一路走回至苏宅,却不知不觉间又走来了这里。
几缕水汽从窗棂中透出,从半掩着的缝隙中便能窥见那人只披了一层里衣,薄薄的一层掩在肌体上,被水汽润湿了几分,隐约可见里衣下的春色。
“竺晚,帮我擦一下身。”
“竺晚?”
那人又在喊,声音虽和之前一样冷清,可是他总觉得单是听到这个声音,腹部便有浮躁之气一阵阵的往下涌。
花棹喊了两遍之后,站在身后的人终于有了动静,她的亵衣被褪了一半,背后有一细细密密的触觉如同暖玉般划过:“竺晚,我想擦身。”
花棹并未痊愈,做起身转身这等简单的工作也甚是吃力,身后的人迟疑了一瞬,只听见浴巾被拧干的声音,擦身的动作比之前大了一些,她身上的伤还未愈合完全,抖落出几声为不可闻的呻|吟,便只好软着声音央求道:“轻一点。”
这声音冷中带着软,因为音带破损,生生酿出一点娇憨。
身后的手停了停,倒是比先前轻了许多,可是这轻却好似发痒了一些,惹得她被这挠痒似的擦身弄得连连求饶,空隙间头往后仰望去,身后却空无一人,只留那扇半开的门无端透过来几缕凉风。
苏宅后院醉花阴庭院。
俊美的青年正压着一个面容清秀的少女行着云雨之事,可是神色却咬牙切齿又愤愤不平,断断续续的声音甚至连不成句。
“是你先勾引我的,你勾引我!”
“你意欲何为,嗯?告诉我,意欲何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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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棹养了三个月之后,肚子上都多了一团软肉,终于手和脚能拆线,开始了漫长的复健之路。
虽然治疗之前祁半夏告知会体虚无力,然而怎么也不会想到竟然落到了一个内力全失的地步,现在新来的时鸣和竺晚两个人就能不费吹灰之力把自己打趴在地上。
离真正恢复康复的日子漫漫其修远兮。
春涧自从那次之后花棹再也没见到,竺晚对于春涧的去向缄口不言,花棹以为春涧已然心想事成,被纳入了后院的别居里。
苏执琅这纨绔子弟,后院品种众多,百花齐放,藏品丰富,令人眼花缭乱。
花棹有幸见过一次,瞠目结舌,此生难忘。
古有痴人收藏字画,迷之癫狂,仅有浪子集美,快活得只羡鸳鸯不羡仙,亦是风流韵事传为佳谈。
替上来的时鸣深得花棹的心。花棹在女子里算是高挑,时鸣和花棹个子差不多高,虽然看上去干瘦,但是肌肉分布匀称,吃饭的时候也丝毫不含蓄,胃口好,吃相看着也下饭,脸颊饱满红润,体态轻盈有力,容貌算不上娇俏然后偏偏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味道。
由此可见苏执琅审美之包罗万象,海纳百川。
复健需要搭把手的时候就更有优势了,有力强劲,让花棹羡慕得恨不得自己能立马恢复成时鸣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