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河,你来得正好!
赵无烈养的酒囊饭袋已经失手,咱们要为自己挣命了!”
严盛回头一望,看到神色阴鸷的血袍男子,眼中掠过一抹明显喜色。
原本有些动摇的就擒念头,瞬间消散殆尽,化为浓烈杀意。
他自认为与孟长河同在一条船上。
如今身份暴露,再也没有任何退路。
要是让秦无垢平安无事,活着回到天京。
将此事上报北镇抚司,引来朝廷彻查!
等到那时,凉国公和赵无烈能否全身而退,严盛不知道。
但是,金刀严家肯定率先垮塌,满门死绝!
想到亲族流放,门徒株连的血腥场景!
再念及几代人积累下来的深厚根基,就此毁于一旦!
严盛怒目圆睁,胸膛起伏,似一头发怒的雄狮。
雄厚的血气如同烈火,不断窜起,焚烧五脏六腑。
本想豪赌一次富贵,却没成想输到倾家荡产!
孟长河与他一样,下场亦不会好上多少。
没有靠山的小卒,注定要被弃掉。
这是天京城中,无数小人物经历过的事情。
所以,这场本来十拿九稳的截道刺杀。
落到此时此刻,局势俨然调转过来。
现在该轮到他们,涉水过河了!
“冥顽不灵!本千户好心给得生路不走!
偏要自己寻死,平白连累一家老小!”
秦无垢凤眸含煞,抖动大枪。
虽然她在武道境界上,比严盛稍差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