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脸颊飞起红晕,轻声道:「那就依照殿下的意思。
她与白含章成亲多年,却也未曾有过这般柔情蜜意的时候。
候在一边的素服女官很有眼力劲,默默地退下。
片刻后,御膳房的佳肴就被端上桌。约莫几盏茶后,撤去用完的残羹冷炙。见到白含章兴致颇高,太子妃含羞带怯道:
「殿下今夜若是不忙,干脆就在此歇息吧。
白含章微微沉吟,最终点头道:「也好,一张一弛文武之道。
我许久都未忙里偷闲,心神绷得太紧不是好事。
太子妃心下更喜,热切道:
「妾身这就去为殿下点香、备茶。
白含章嗯了一声,轻轻揉动突突直跳的太阳穴。
那双眼神晦暗,不知思忖着什么。
随着更漏声滴答滴答,已经来到子时夜半。
烛火摇曳,太子妃服侍着白含章就寝。那位手中掌握监国大权的东宫储君,此时坐在床榻边上。
俯身贴近隆起的小腹,好似听着动静。目睹这一幕,太子妃更是欢欣。
等到龙种诞下,她在东宫、西宫的地位皆不可动摇。
纵然太子登基之后,需要广纳嫔妃,多生子嗣。
自己也是母仪天下的皇后,所诞下龙种更是承继大统的未来储君。
「锦云,这些
年本宫忙于国事,对你多有冷落······」
白含章眉宇间,那份漠然与威严有一瞬的消散。
他轻柔抚摸隆起的小腹,感受血肉胚胎的勃勃生机,眼中带有一丝难言的愧疚。「殿下今日是怎么了?」
太子妃有些奇怪的问道。
「无事,母后归天,本宫有些触景伤怀。」白含章摆了摆手,闲谈几句,合衣睡下。一夜无话。
卯时初。
天还未亮,白含章就起身洗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