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无他,一是混个脸熟,及早表现恭敬的态度,免得恶了这位新上任的纪百户,日后被穿小鞋;
二是接风洗尘,探探底细。
有些人爱财,有些人好色,有些人求名……
不同的性情,就要用不同的手段对待。
否则的话,很容易弄巧成拙。
这帮北衙底层摸爬滚打七八年的老油子,武功也许不高,也没什么天资,更别提勤奋二字。
但他们察言观色,投其所好的本事,绝对不比朝堂上的衮衮诸公差多少。
讨好上官这种事,自然不能马虎!
南门胡同里的那座院子,裴途和李严立在屋外,
他们两人,一个捧着木盘,上面放着崭新的常服、官服;
另一个拿着木匣,里面装着三支调兵的黑龙旗。
约莫等了半刻左右,纪渊洗漱完毕,束好长发,用一根木簪定住。
再穿上圣人赐下的白蟒飞鱼服,挎着那口利器级别的绣春刀,施施然走出屋外。
他本就生得眉目冷峻,两眼亮如大星,
加之身量颇高,匀称修长。
行走之间,衬得那头横于胸前的白蟒,
栩栩如生,彷如活物,
有股慑人的威严,不敢生出轻视之心。
“这身白蟒飞鱼服,北衙少有,正配得上纪百户的身份。”
裴途夸赞道。
南北衙门的百户,飞鱼服都为赤色。
唯有立下大功受到圣人御赐,才会增添一道白蟒补子。
除去彰显威压,其中蕴含龙虎气,可震慑魑魅魍魉。
“不必那么生分,裴四郎。
你和李严兄弟,二人为我奔波数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