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这一个小时,对于等到的人来说,是非常漫长的。对于开心的人来说,却是非常短暂的。
就是对于在这铁路上奔跑的火车,一个小时,都跑出了一百四五十公里。
在这一个漫长又短暂的一个小时的渐渐流逝中,张渊和宋飞燕的心情,备受了煎熬,随着最后的几分钟到来,是越来越紧张。
张渊还紧紧的抓住老赵的手腕,一直感受着老赵的反应。
然而,直到现在,他还没有察觉到老赵脉象一丝的动静。
张渊都一直没有失望,还在等着最后一刻。
他现在就把这时间定在两个小时,按照有关时辰计算。
只是,最后一秒钟飘过,张渊还是没有发现老赵活过来,就只好无奈的面对现实。
“节哀吧。”
“当时错过了最佳的救济时间。”
他这么说,是在为谭潇水的丹药找一个说辞。毕竟,算起来,他和谭潇水有亲戚关系了,他多多少少得帮谭潇水捧捧场。
“老赵……”
宋飞燕一声干涩的哭叫后,当即晕倒了。
张渊忙把她救醒,然后,扶着她坐在了软卧上。
“人死不能复生。”
“还是节哀顺变吧。”
随即,张渊就起身离去。
方远游闻讯赶来,然后,马上安排人陪着。做善后处理。
列车继续向新海方向奔驰。对于老赵的遗体怎么办,最后还是尊敬家属的意见,就这样运到新海,让他回家。
这时,谭潇水他们补上了软卧车厢,刚好就是在老赵的软卧包厢附近。
谭潇水经过老赵的软卧包厢,淡淡的看了一眼半掩的包厢门,没有说什么,带着女儿和张,进来自己的软卧包厢。
天亮时分,列车准时到了新海火车站。
一辆殡仪馆的车,已经等在了新海火车站的站台。
这是来接老赵的遗体的。
老赵的家人,呼啦啦的来了一大堆,都在站台上,有几个年轻人发出伤心的哭泣声。惊得列车上的乘客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