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执没料到昔日好友竟会有如此举动,吓得后退一步,把手抽了回去,背过身“阿弥陀佛。”

    阿钊笑的凄厉“我自幼便是这样的身体,我继父从我娘去世后便一直把我当做发泄工具,你要我回家,是回哪个家?是让我回去继续被欺辱吗?”

    行执眼底是深深的惊讶,他难过道“你从未和我说过这些。”

    “我怎么开口?我怎么去说?你能帮我吗?”阿钊站起来,把衣物穿好“你若是诚心度我,为何连我这副残躯都不敢看?”

    行执默然,直到阿钊离开,他都未曾转身,只是立在原地。

    宴与朝心中有些难言的滋味,他没想到世界上还有另一个和他身体一样的人,过着这样凄惨的日子,最后只能靠加入邪教来找到认同感。

    陆迢侧眼去看他,像是明白他在想什么,伸手握住了宴与朝垂在身侧的手。

    二人对视一眼,走上前去。

    “无意偷听,只是刚好路过。”宴与朝略带歉意道。

    “无妨,二位施主……”行执回过身,眼底是深深的难过“可否帮小僧一个忙。”

    陆迢似乎是看出宴与朝心中的犹豫,替宴与朝回答道“你说。”

    “祭典等一会就要开始了,我不想看着阿钊就这样成为祭品,你们能不能帮我一起打退荻花宫的人,救出阿钊。”

    “可他不愿意走,我们就算帮你闯进去,也很难救出去吧。”宴与朝道。

    “小僧自有办法。”

    最后还是答应了行执的请求,只是路上陆迢有些忧心忡忡。

    “红衣教的教主,曾经在明教也是万人敬仰的一位大人。”陆迢看着远处的守卫“此次祭典如果他在场的话,我们很难救出你的朋友。”

    他们将要面对的,可能是陆迢师父那一辈的强者。

    行执道“若是有危险,二位尽快逃离,小僧也不希望二位出事。”

    “那是自然。”宴与朝道。

    “枫华谷内处处都是红衣教的暗道,小僧曾无意间撞到一条密道,可以直通荻花宫内,你们随我来……”

    行执看样子在枫华谷呆了很久,勘察了不少地形,是一心想救好友的。

    走暗道的路上行执说起了他们的事。

    他本名不叫行执,本名姓李,但既然已入少林行字辈,前尘皆是空,也不提往日名姓。

    和阿钊是自幼相识,二人很是熟稔。

    行执回忆起来,阿钊小时候便沉默寡言,只有自己这一个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