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府衙搜出的这些信件,都被王松藏在寝室的一块地砖之下,两人的联系也是集中在最近的一年多,云子墨在信上对王松多有拉拢,让其找机会接近瑞王府,探听消息。更以事成后皇上会给他封爵为诱惑,可惜这位知府大人胆子颇小,犹豫了这么些时候都未下定决心。
“可惜了,此女太过狡猾,暗影这次潜回京都,并没有找到她的踪影。”叶安宁有些遗憾。
“现在能保她,满足她野心的只有建成帝,她若不是身在宫城,便是在外替建成帝办事,她要是没有一丝价值,按照建成帝的个性,应该早就舍弃她了。”
“现在王松还关在知府大牢里,我们不如就借王松之名,让他与云子墨继续联系,假意表示愿向朝廷靠拢。”叶安宁提出建议。
“你想引她出来?”
“就算不能引她冒险到奉元城,也可以将一些错误的信息传递给她。”说着又叫来墨刑。
“你带人去知府大牢审问王松,让他招供出是如何与云子墨联系的,必要时可用一些手段。”
“是。”
第二天一早,叶安宁依照和谢青清的约定,与燕沐云一同到宁国公府拜访。
“瑞王爷与王妃大驾光临,老朽未能及时出府相迎,实在是失礼了。”
“本王与王妃都不注重这些繁文缛节,国公不必介怀。”
在府门口客套完一番,几人到了前厅小坐,宁国公夫人带着谢青清同样在一旁作陪。
“宁国公在此住的可还习惯?若有什么不妥当的,请尽管差人过来告知于我。”叶安宁细心的开口询问。
宁国公感激道“老朽一家自到了奉元城,承蒙瑞王爷,王妃多多照拂,哪里还有不妥当之处,只是多受恩惠,却不能报答,老朽心中不安的很啊。”
“宁国公过虑了,听青清说,这些日子国公经常在奉元城走动,如今奉元城的建设还有许多需要改进的地方,不知国公可有什么好的建议可以提点一二?”叶安宁的态度很是谦逊。
对于这位瑞王妃的聪慧,宁国公经过这段时间也慢慢有所耳闻,听说如今奉元城能有这么大的变化,全是出自这位王妃的手笔,而此时又见她礼贤下士,丝毫不以此为傲的态度,着实让他又高看了几分,难怪燕沐云会将一切交托于她手中,却没有丝毫的不放心。
宁国公斟酌了一下言词,方才说道“现在的奉元城已经堪比天武的十大繁华城市,老朽也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建议。只是奉元城是作为构建西北商贸桥梁的支点,难免容纳来往之人过于繁杂,异族太多,治安上面必然更为混乱,如何在吸引他们来此经商的基础上,能多加约束管制这些异族人,也是重中之重。”
“国公所言有理,往来奉元城的人确实越来越多,我与王爷也正是头痛这些管制问题,还请国公指点。”
“依老朽所言,分散管制不如集中管制,专门在奉元城划出一块地方,用于安置这些往来的异族人,所有人都要登记造册,如此若有什么事情,也能及时做出应对。”
“国公所言极是,我明日便按此法交代下面的人去办。”
叶安宁心中暗道,这位老国公不亏为三朝元老,眼力见地都是一针见血,心中的主意定下,便给燕沐云打了一个暗示。
“其实本王今日造访,是想恳请国公帮本王一件事。”接到暗示,燕沐云话题一转。
“瑞王爷言重了,老朽现在远离京都,不过图有个虚名罢了,又有何可以帮到王爷的呢?”宁国公似乎猜出了燕沐云想说什么,言语间显露推却之意。
可燕沐云同样打定了主意,不给他躲掉的机会“本王冒昧,想请国公接管秦川府征聘一事,统管秦川府的各项事务。”
“老朽已经年迈,怕是担不起如此重任,反辜负了王爷的厚望,不如瑞王爷另选个更合适的人吧。”宁国公拱手婉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