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王会狠辣到如此程度,叶安宁也未曾料到,这满朝的大臣可是天武的根基,赵王为了保命既然会毫不犹豫的选择全部格杀。
而袁裴也深知,自己今天所做之事,若是失败,事后的结局肯定会相当凄惨,事到如今已经没有回头路,当即眼中狠色一现,缓缓后退抱拳应下。
“好吧,那我们各自退一步,你放我们离去,我就放了你如何?”
“你与燕沐云可以离去,但是皇后盗取玉玺,勤王与其共谋皇位,所犯之罪太重,若放了他们,父皇醒来后本王该如何交代?”
赵王大义凛然的话让叶安宁差点笑出声,她从未小看过此人的心计和手段,却小看了他的脸皮厚的程度。
“玉玺到底如何到的皇后寝宫,我想你心里最清楚,有些东西是经不住查的,如今你已经胜了,勤王母子对你不过两条性命而已,你当真想背上弑兄的罪名?为自己留下让人诟病的事?呵呵,主上太过狠辣可是会让底下的人心寒呢。到时候谁还敢真心跟随赵王殿下?”叶安宁看似“好意”的分析,让赵王心中的念头极转,权衡了利弊后带着一丝赞赏的说道
“好。本王今日且信你一回,就放他们母子离去,只是你确实不考虑跟随本王?”
面对赵王一而再的想“引诱”叶安宁,一旁的燕沐云早已脸色阴沉到极限,“你若是不想死,就把你得念头收起来!本王不介意多些人给你陪葬!”
赵王敢吃准叶安宁不会放任这么多人去死,可燕沐云绝对不会有丝毫手软,于是识相的闭了嘴。
“袁裴,让羽林军住手,放他们离去。”
“等等,你送我们出京都城。”对于他的话,叶安宁可信不过。至于勤王母子两人出了京都城后何去何从,那她就管不了了。
挟持着赵王一路出了京都城十里,东方已经开始发白,勤王已经带着皇后还有一些跟随的王府侍卫从另一条路离去。
“都到这里了,你总该可以放人了。”赵王神情不耐,宫宴他虽是最后的赢家,可是勤王跑了,没有他们母子二人认罪的铁证,昨夜的对质定然会让很多大臣心存疑虑,这场仗其实赢的只能是极为勉强罢了。
“赵王殿下请放心,我自然会遵守承诺。”说完,叶安宁坏笑的看了他一眼,赵王顿感不妙,可在他反应过来前,叶安宁已经干脆利落的抬手将其打晕在地。
“大胆!”跟在后方不远的袁裴大喝一声,挥鞭催马狂奔过来。
燕沐云嘴中吹出一声长哨,早已等在一旁的两匹马听到哨音奔了过来,两人各自骑上一匹扬尘而去。
叶安宁两人一路骑马不曾停歇的赶到了蒲县,折枝和冬梅还有从韶华庄跟随她的李雁儿,都在昨日夜间就先行安排离去了,暗风带着慕容还有欧阳靖宇跟着勤王出来后,就直接按照事先约定好的在蒲县等待,一同在此的还有暗月。
待叶安宁和燕沐云到达,一行六人换了行装重新上路,此去西北需月余时间,沿途的城镇赵王虽加强了城门守卫,对过路之人多有盘查,可有慕容的易容术在,六人这一路倒是有惊无险。
时至五月初的时候,几人已经进了西陵府,此处已属于燕宏彻的管辖范围,到达了这里赵王的追兵便算告一段落了。
因为是一路易容乔装而来,所以也不曾告知燕宏彻他们已经到了,进了漠北城中,先找了间客栈投宿。
西北的气候干燥,雨水远不及南方充沛,可种植的农作物少不说,产量也少,因此导致西北的经济一直处于比较贫困的处境。
叶安宁几人投宿的客栈已经算是漠北城中相对不错的,扫视了下客房内的陈设,叶安宁心中有些感慨,这样的客栈也就跟南方一些小县城中的差不多,可在漠北城已经算是不错的了。
西北的昼夜温差较大,休息了两个时辰,等叶安宁再出来天色已经黑了,卸去了所有乔装,两人穿了一身简素的布衣走在街上。
漠北城的夜少了些灯火恢宏,可依旧人声鼎沸,沿街的商贩大多皮肤晒的黑红,可笑容却比别的地方多了份淳朴。
两人用罢了晚饭,携手走在街上,享受这难得的宁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