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子跟将军府的人勾搭成奸,肯定不是什么好鸟。”壮子戳着梁生的后脑勺说道。
“说,刚才在将军府,你们在密谋什么勾当?”江雪言再次抵了抵匕首。
这种伎俩用一次还可,但两次三番下来就没了威胁和说服力。
这梁生虽胆小,但毕竟也是常跑江湖的。经过这短暂的相处,加之一上车那貌美女奴就千恩万谢,他已摸清楚这帮人就是些爱管闲事的烂好人,根本不会真的伤害他。因此江雪言的威胁对他再没震慑力可言。
但他也算是胸怀坦荡之人,虽然帮恶人办事,但并不避讳。
“喂,我说,我接活儿可从不接杀人放火的买卖,我可是有原则的。这卫闾将军父子虽是远近闻名的恶人,但并不妨碍我跟他们做买卖啊。
更何况将军让我做的又不是什么谋财害命的恶事,只是让我去送一份东西,找我是出于保密要求,他们上头的封府不方便出面罢了。”
“希望你说的最好是真的。”赤微微蹙眉道,心情有些微妙。
她印象中旧派三山的人,只要不是光明正大干的事,就都是坑人杀伐的勾当,听到梁生说“保密”二字的时候她就有些不自在了。
“嘶哈”段飞痛苦的叫了一声,举起了右手,龇牙咧嘴。
段越忙燃起火折子,凑近段飞的右手查看,却见他之前被银针刺伤的那个地方已经变紫,整个右手都开始水肿了。
“哥,这是怎么回事啊?”段越焦急问道,其他人也慌忙过来查看。
江雪言干脆放下了匕首,不去管那梁生,探身过来查看,样子很是着急:“你等着,我现在就生出治愈红枣。”
“不知道是怎么了,刚才出将军府的时候明明都已经不麻了,这会儿不知怎么却疼上了,这疼就像能刺到骨头一样,实在是难以忍受。”
段飞的表情痛苦又扭曲,他突然想到了什么,忙转头:“对了,卓展,你怎么样了,你中的针可比我多。”
卓展自从上了马车就一直没有说话,众人也都似乎遗忘了他的存在。
经段飞这么一说都突然想起来了,忙看向卓展,段越也把自己手中的火折子递给了坐在卓展边上的赤。
火折子的光虽微弱,但在这封闭的马车里面却照的还算明亮。当他们顺着火光看向卓展的时候,还是被吓了一大跳。
只见他整张脸像烧蜡一样僵白,没有一丝血色,连嘴唇都看不出半点颜色,只有眼睑那里红的可怕,像在渗出血一般。
他的脸上、脖子上都布满豆大的汗珠,头发和前胸的衣服都已湿透。
此刻他正握紧双拳、正襟危坐,嘴唇狠狠地紧抿着,看样子已经忍了很久了。
赤惊的大叫一声,慌忙把火折子扔给段越。
“卓展哥哥,你怎么这样了啊,多久了啊,你怎么不吭声呢?”赤急赤白脸地叫道。
她悔恨着自己的粗心和大意,若是自己能早一点发现……可是自己早一点发现又有什么用呢……
南山的姑娘向来淳朴、大胆,赤虽正值思春期,但此时的她完全没有了平常的那一丝丝扭捏和小矜持,她不顾卓展的阻拦,用力扒开了卓展胸前的衣襟,却被眼前的情景吓傻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