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风一吹,齐坤的酒劲儿全都上来了,顷刻间瘫软的跟一滩烂泥一般,只能靠着段飞和壮子合力架着,才被一点一点拖回了石府。
见卓展他们到半夜都没回来,也没个消息,石府里的众人都急疯了,谁也没睡,坐在中厅里一壶一壶喝着茶,彼此也没有交谈,就一直等到现在。
听到外面典门大喊着“回来了,回来了”。
众人瞿然一惊,赤和段越最先冲了出去,雒雁和照影也紧随其后,石川依旧一脸淡然,坐在中厅一动不动。
刚走到跨院,众人就看到段飞和壮子吃力地架着齐坤,卓展则在后边一路扶着。
拖着齐坤的这一路早就耗光了卓展他们全部的力气,一见到赤他们,三个人瞬间泄光了最后紧提着的一口仙气,加上齐坤,四个人齐齐摔倒在地上。
急的赤、段越她们赶紧上前去扶,然而刚近得他们身前,一股弄弄的酒气混杂着脂粉味儿便浓浓的扑鼻而来。
“这什么味儿?”赤闻了闻卓展身上,皱了皱眉。
“好像是胭粉……”段越犹疑地说着,再次抓过段飞的衣服使劲嗅了嗅,随即紧了紧鼻子。
“不会吧,卓展哥哥,你们该不会是……去了那种地方吧……啊!”
赤瞬间松开正在拉扯着卓展的手,惊讶地捂住了嘴巴,搞得卓展像团被甩出去的面团一样,又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你猜的没错,就是去青楼呆了半宿。”壮子哼哈道,一脸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坏笑。
“啊!”这次是段越和赤双的捂住了嘴巴,嫌弃地盯着他们几个,满脸惊悚。
“不是,儿,小越,不是你们想的那样,你们听我解释……”卓展很是惊慌,有些语无伦次。
“解释等于掩饰,掩饰等于事实……”壮子飞快补刀,丝毫不给卓展说话的机会。
“你们别听壮子瞎说,我们在那儿啥也没干,我和卓展连酒都没碰。”段飞迫不及待地解释道。
“那你们……去干嘛去了?”段越弱弱地问道。
“这不是齐坤大哥心里憋闷嘛,我们仨眼看着他去吃花酒,总不能让他一个人醉死在里头吧。”段飞拍了拍地上的齐坤,无奈地说道。
“呵呵,好一招‘兄弟有难怎能见死不救’,你倒是撇得干净呐。”壮子乐此不疲地继续撩火着。
听到段飞这么说,后边的雒雁不自在地低下了头,难以掩藏的歉疚感全都写在脸上。
细心的照影赶忙扶了扶她的肩,亲切地摇了摇头。
澄清了误会,赤和段越又再次去扶卓展和段飞起来,然而受不了这股浓厚胭粉气的她们,还是紧皱着眉头一脸痛苦状。
“喂,我说你们谁来扶我一下啊,怎么,胖人就活该自己起来了?”
眼看着赤去扶卓展,段越去扶段飞,照影也蹲下去摇醒齐坤,壮子有些不乐意了,似乎惊人相似的历史总在一次次重演。
在后面孤零零站着的雒雁无奈地笑笑,欣然上前一步,朝着壮子伸出了一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