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现在干什么去。”龙清泉依然追问道,
卢韵之叹了口气,恨铁不成钢的说道:“去睡觉。”
龙清泉眉头一皱嘟囔道:“别价,时候还早呢,找点事干呗。”卢韵之坏笑一声说道:“你小子是想去探营报一箭之仇吧,别瞎折腾了,沒我军令擅自出营者斩,清泉,法不容情,别逼我啊,你要是实在沒事干,要不留下來陪我读书吧。”
“那算了吧,我还是去睡觉吧。”龙清泉一听卢韵之要读书吓得落荒而逃,身后是卢韵之得意而坏坏的笑声,
孟和等了一夜卢韵之夜袭大营,而卢韵之则是踏踏实实的睡了一晚上,一夜无书,第二日,孟和率兵直逼连营之下,此战需速战速决,周围的水是不能喝了,而最近的干净水源则在很远的地方,來回运送颇费时日也耗费人力,这样的条件只有迅速解决战斗才可以,不然形式极为不利,
明军严阵以待,但孟和并沒有下令用回回炮进行攻击,而是把大军放置在明军火炮射程之外,派了几名骑兵前去明军连营之前高喊,请卢韵之出营一叙,
卢韵之想要出城一见,但朱见闻唯恐有计,毕竟刚毒完人家蒙古人,难免人家不恼羞成怒,不守规矩來个鸿门宴什么的,卢韵之却为之一笑,对龙清泉使了个眼色,龙清泉身形一晃就不见了踪影,应该是跑到一旁观敌掠阵去了,商妄走上前一步说道:“主公我陪你出阵吧。”
“也好。”卢韵之边答着边拍了拍朱见闻的肩膀,朱见闻略一犹豫说道:“我也去。”卢韵之摇摇头说道:“那可不行,你比我们都稳重,你留下來看家,我才能安心,放心好了,我自有分寸。”
说着卢韵之和商妄下了寨墙,打开寨门翻身上马朝着蒙军疾驰而去,敌军阵营之中也有人冲了出來,打眼望去,应该是三骑出阵,齐头并进,虽然人少但是气势一点不比千军万马差,
对方的三匹马奔入了大明火炮射击范围之内,同时卢韵之和商妄也进入了回回炮的射程之中,朱见闻站在墙头上,手扶着火炮,拿不定主意,此刻要是下令开炮,定能把奔驰而來的蒙古人轰成碎片,但是卢韵之却也会身陷重围之中,只要自己不去救援,回回炮和蒙古人的万箭齐发就算卢韵之再神通也躲避不了,是一箭双雕,还是算了,龙清泉不知道躲在哪里,这样做太危险了,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烧,况且大敌当前,还是再等机会把,朱见闻想着,
还差一百多步的时候双方五人勒住了马匹,孟和和卢韵之同时翻身下马,两人快步朝着对方跑去,孟和边跑边深情的叫着:“安达。”卢韵之也回应着同样有些虚假,但是洋溢着热情的呼唤:“孟和大哥。”
两人跑到了一处,相互拥抱,用力拍打着对方的背,哈哈大笑起來,笑罢,孟和说道:“安达,自从上次一别,我们许久未见,沒想到今日你我二人竟然刀兵相见。”
卢韵之面带微笑的答着:“再怎么说咱俩也是结为兄弟了,不管咱们打不打仗永远都是兄弟。”
“说得好,來,喝酒。”孟和说着从腰间扯下酒囊,拧开递给卢韵之,
卢韵之不疑有毒,打仗归打仗,交情是交情,于是接过來就喝,孟和拍手称赞,等卢韵之喝完也拿过酒囊喝了一口说道:“安达果然信任我,是个坦荡的汉子,我佩服你,你难道不想知道我为何要攻打大明吗。”
卢韵之耸耸肩说道:“相比之下,我更想知道你是怎么复活的,或者说,你根本沒有死,那齐木德杀死的那个人又是谁。”
“你就确定,现在的我一定是我吗。”孟和钢铁面具下的眼睛弯了弯笑着说道,
卢韵之点点头:“我确定是你,刚开始我得到是鬼巫教主领导各部落攻打大明的时候,我以为是有人假扮你,后來才知道我错了,今日一见,我便更加肯定了,容貌音色都可以变化,你身上的装束更不足为奇,找个身高和你差不多的换上铁面具谁看得出來,只是你的气是改变不了的,绝对是你,鬼巫之中也只有你让我算不出來。”
“不错,表面的一切都不一定是真的,不过你是卢韵之吗,你体内的鬼灵去哪里了。”孟和冷冷的问道,
卢韵之略一吃惊,这才想到刚才孟和触碰到过自己,作为鬼巫教主探查出体内鬼灵的本事自然炉火纯青,卢韵之看出來孟和的怀疑,又无奈的耸了耸肩解释道:“我说他和我长得一样帮我办事去了,你信吗。”
孟和一愣过了许久才微微点点头说道:“好吧,我信。”卢韵之笑了笑说道:“我问你的问題你还沒回答呢,你到底是怎么回事,莫非你和我一样,死的那个是你体内的鬼灵。”
“呵呵,我才沒你那么邪乎呢,天底下的奇怪的事情都让你卢韵之赶上了,死的那个是我的替身,我先前一直在修炼鬼巫之术,这二十年來我一共就出关四次,正因为我沉迷于术数之中,才导致了蒙古的四分五裂,鬼巫带领着众部各自为战的。”孟和笑着说道,
卢韵之点点头,孟和又继续讲道:“我第一次出关是为了私事,第二次是和你在京城外相斗的那次,第三次就是与你结为安达共商大计的那次,第四次就是现如今,被杀的那个和我长相一致,乃是我同父异母的兄弟,这些年之所以鬼巫之中总传我神龙见首不见尾,就是因为他虽然长得和我很像,但是术数并不精通,不敢长时间行走江湖,只能偶尔出现两次镇镇场面,更不管管理混乱的帮众,否则一旦动起手來,肯定会露馅的。”
“所以你这次出面是因为你修炼成功了。”卢韵之调笑道,
孟和拍拍卢韵之的大臂说道:“成功倒不敢说,但是起码略有小成,最主要作为鬼巫教主本应该带领蒙古人成就大业,但这些年我仅以个人喜好而耽误了我本來应负担的责任,这让我深感内疚,现如今也该是我一展宏图带领蒙古人重回繁荣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