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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局开始后,再次轮到高涵坐庄。
和先前一样,他的洗牌手法仍旧熟练,也没有出千。
但是速度却慢了很多,与此同时,牌的队列也变得更加整齐,它们像是一张紧压着一张的多诺米骨牌,在高涵的左右手之间划出一道完美清晰的曲线。
洗完前两遍后,高涵“啪”地一声把牌堆置于自己面前。
在牌受重力倒塌之前,他的双手同时动作,飞快地从两边和中间的一些地方抽出几张,再用印度式洗牌法,将其还原成精密流动的骨牌。
余深专注地看着他洗牌的每一个动作,长睫微动。
高涵这一次可谓是充分洗足了牌,洗完后,他先给自己发了牌,然后把剩下的牌堆往前一推,同时上半身向前一倾。
他盯着余深的眼睛,带着自信的笑容向对方提议:“这一次我是庄家,我来做主。看在旧校区的面子上,我就不给你发牌了,余同学你自己抽,怎么样?”
“我自己抽,”余深轻笑,“你不怕我把大小joker都抽走吗?”
听到“大小joker”几个字眼,高涵的脸色变了变,但很快就又恢复了淡定。
“随便你抽。”他的态度比刚才还狂妄,“要能抽到大小joker,那也算你的本事。”
余深没再说话,只把询问的目光转向教导主任。
“如果庄家和玩家商量好了,是可以自己抽的。”教导主任触目意会,表示了应允。
余深点头,随即抽了五张牌出来。同时,高涵则紧紧地盯着他抽牌的动作。
只可惜,什么也没看出来。
余深抽牌时的动作随意优雅,仿佛根本不在乎自己拿的是什么,也无所谓高涵得意洋洋的挑衅。
高涵在心里松了一口气,等余深刚下完第一轮注,他就立刻加了两倍的注下去。
很少有人会在第一轮押注的时候就下多倍筹码,除非极度自信。
而高涵甚至还不满足于此,恨不得下三倍四倍,要不是这样做会显得太夸张唐突,他真想在第一轮就让余深铩羽而归。
而余深好像也是真的被他吓到了一样,握着手机的手短暂地停顿了一会,面上也露出思考的神情。
似乎是等待的时间有些久了,教导主任忍不住提醒说:“两边下注完毕。请问要继续游戏吗?现在可以换牌了。”
“先换牌吧。”余深摊开手机上app的界面,“换完之后继续游戏,我跟注。”
虽然说了跟注,app上显示的筹码数与最开始相比,已经失了半数,一看就是寸步难行的情况。
高涵当然也看见了他的筹码数量,他嘻嘻一笑:“余同学,要是实在舍不得,就别跟了,现在放弃也丢不了几个筹码。做事要有取有舍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