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媚醒来的时候,小弟阮烨已经哭得嗓子都嘶哑还不停歇。

    她蹙眉,想要抬起皓腕,最终还是无力垂下。

    自己都保证不了自己,何谈曾在父母面前,信誓旦旦保证:付出再多代价,小弟一定会平安长大。

    哪知,只是走到半路,阮媚便觉得,自己大概食言了。

    就这么耗下去,不仅自身难保,阮家唯一的男丁,也许会埋尸荒野。

    不行,肯定不行。

    需要想出个法子来,让两人活命。

    阮媚没多犹豫,将SiSi裹在心衣里的一块祖传玉佩拿出来。

    当晚,在驿站打尖儿时,她故意妖妖娆娆,进了狱卒头目的房间。

    狱卒头目叫王二,是个不怕Si的混不吝,尤其喜欢钱财,却不好sE。

    阮媚没多说,直接呈上玉佩,王二眼里的贪婪,让阮媚稍稍安稳了些。

    “今晚夜深你俩自行逃去,天亮我再追找,过时不候。”

    有了这句话,阮媚把昏睡的小弟用K腰带缠在背上,在墨夜中,往深山径直而闯。

    横竖都是Si,走官道、商道被找到的机会太多,还不如往山上去,躲过一段时间,再找地方隐姓埋名生活,便算成功。

    横下一条心的她,哪里顾得上荆棘撕破衣裙和皮肤,走啊走,走的口g舌燥,眼冒金花,看到月隐山后,悬日将出,不远处有一条只有一尺宽的小溪才停下。

    有水,就能活命。

    以前看过的话本子,内容不少,让她知道,该怎么在野外保命。

    “小弟,阿归,有水喝了。”阮媚反手,去推已经昏睡的弟弟,这时候她才发现,两条纤细baiNENg的手臂上,全都是深浅不一的血痕。

    血珠子凝固,形成一个个的小血滴。

    “···小弟,阿姐头晕,先歇一会儿···”不等小弟回应,阮媚已经栽倒在地。

    而此时背带上的阮烨,总算开始慢慢苏醒。

    花大铭和丛伯钰熬了一夜,都没看到那只怀孕的母豹子出来,两人心有不甘,沿路下山沿路回望。

    两人都是兄长,已经养成有事一起扛的好默契。

    “昨日出来时,中桢还说,如若猎到豹子,可以用豹胆去换一本早就想买的医书,哪知···哎···”

    “不打紧,那母豹子怀了身,跑不远,假以时日,定是咱们的手中货。仲钰还说要买笔墨呢,这下好,两家兄弟都落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