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若是时间能就此停留在这一刻该有多好,阿离是他的,他一个人的。可惜的是这一切不过是他的臆想,又像是梦那样遥不可及。
“奴会长大的。”何当离不明白公子为何总喜欢将她太小了挂在嘴边,忍不住开口反驳道。
在说她都十一了,哪里还小了。
“嗯,阿离是不小了,等在过几年肯定就是大姑娘了。”
“不过现在的我还需要等着阿在长大一点,等阿离长大了成了大姑娘的时候我便能真正,完全的拥有阿离了,到时候阿离一定不要拒绝我,好不好,好不好阿离。”男人最后一句话甚至带上了微弱的恳求之意。
听得何当离喉咙发紧,堵得嗓子眼有些难受。
碧玉明知身旁人的年龄实在是太小了,比他当年走散的弟弟还要小上不少。可不知为何却独独将目光注视上了她,自此在难以移开目光。
许是自小家道中落,从一个高高在上的世家子沦为最为下等的女支娼之流。甚至每日里还不得不强戴上一张面具与假笑,虚伪的恭迎送往着往来之客,连带着他都在不经意间染上了特殊的怪/癖/。
比如娇爱同他年岁小了一轮的幼/童,阿离。最初不过是看上其色,而后随着渐处遗留了一颗真心,自此在难以自寻。
二人同躺在一张床上,即使什么都不做,只是相互拥抱着,谁也不说话。静静的听着窗外秋雨吹窗棂,雨打芭蕉音,好像这世间就此独留下他们彼此。
静谧而美好。
何当离闻着空气着浓重的腥/檀之味,男人身上传来的淡淡草木香。还有男人舔/弄着她耳垂和脖子发出的低沉呻/咛/声时,只觉的自己的耳根子烧得都要红了。
小小的身子卷缩在鸭蛋青色的锦被中,脑海和身体上甚至还残留着方才预留下的快/感。掉了颗牙齿的地方还没重新长出来,导致最近说话都有些漏风的凉意。
等男人好不容易解决完后,禁锢着何当离的手却并未松开,反倒抱得越发的紧了。身体滚烫得就像在伏九天下跑了一圈似的。
低沉暗哑的磁性男低音在耳垂上方响起,还带着未曾消散的浓浓情/欲/。“阿离可知道我以前叫什么。”
“奴不知。”
“那阿离想不想知道。”黑暗中,碧玉浅色的瞳孔中带着丝丝迷茫与痛苦之色。
“想。”闷闷的就像将脑袋藏在被子里似的。
“阿离真听话,不过我突然不想告诉阿离了怎么办。”男人挑起她散开铺散的墨发,撩起一缕置于唇边带着虔诚的情意亲吻而下。
“公子你这样是,是不对的,做人要言而有信的。”何当离小心的抽出男人手中的头发,她突然不想理他了,坏人。
翻身过去,拿着背对着人。
“我不过是同阿离说句玩笑话罢了,阿离怎的还同我置起了气来,实在是不乖。”唇边含着笑意将人重新扳了过来,直视目光,继而出声道;“不过是我自私的想要阿离记得我有一个比我小了八岁的弟弟,不过在抄家的时候同我走散了。若是阿离以后见到了他,还记得同他问声好,告诉他,他哥哥一直很担心他也很想他。”黑暗中的二人彼此离得很近很近,呼吸相互紧紧缠绕,就像要将骨血融合在一切似的密不可分。
“好。”何当离被男人紧攥的手腕弄得有些生疼,却并未出声,只是强忍得连一张瓷白的小脸都变得越发煞白。
“可奴不知公子的弟弟长什么样,到时候奴又从何能得知那人便是公子的弟弟?”
“也对,倒是我忘记说了,我那弟弟耳后生了一颗美人胭脂痣。就在左耳处。”碧玉意识到前面自己的失态,方连忙松开她的手。继而又苦笑道;“我这个当哥哥都这么喜欢阿离,说不定我那弟弟日后要是遇到了阿离,定是会同我一般对阿离痴迷不已,恨不得将一颗真心捧上。到时候阿离见到我弟弟时说不定会想起我,那不就是对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