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定是铁杵磨成针绣花针。”
何当离不知道那位显宗帝是不是早已被后宫佳丽三千铁杵磨成绣花针,而是自己在过不久恐怕就要成了被绣花针磨的那个可怜虫。不过此事暂且不论。
今夜有酒有菜有美相伴,自是开怀畅饮,酒不醉人人自醉。
“上一次那俩个美人,阿离用得可好。”脸上和半/裸的胸膛处不知印了多少美人红唇香印,喝得已经有些微醉的樊凡端着酒杯上前,挤开了正准备和人喝酒划拳的张壮,哥儿俩好的搂着她的肩。
“虽是都还是干净的,可这第一次难免不会伺候了人些,要是哪里惹了阿离生气我可会伤心的。”清润的声线丝丝清凉,阵阵悦耳。扣动人心扉。
连带着那上好的女儿红都散发着应有的醇香之悠远。
“自是好用。”说来惭愧,俩个美人她只睡了一个,还是一次性的。不过味道倒是不错,就是冥冥之中好像少了点什么,说不上来的感觉。美人虽美,犹比养在笼中的金丝雀少了几分味道。
不如外头清清白白的良家子来得合她味口,不过说来,此生她倒只啄过那位一只,不过滋味甚好。
何当离下意识的拿手挡住樊凡欲搭肩的动作,画粗了的黑眉往上微挑,朱唇微勾道;“采风阁出去的岂有不好之理,若是我说了句不好,说不定你下次都不再赠我美人还有同我生恼了,到时候我可是连哭都没有得地方哭去。”玩笑生闹的口吻至二人嘴边说出。
“唉,阿离这话说得我可就不爱听了,我们兄弟二人可是过命的交情,就算是我恼了谁都不可能恼了你。何况你我可是同穿过好几条裤子的兄弟。”前面在她没来之前,樊凡不知和张壮几人喝了多少酒。
而他这人喝醉酒后其他毛病没用,就是喜欢说话。随意逮住一个人都能絮絮叨叨的从看星星看月亮谈诗词歌赋在到人生理想,就差没有将小时候三岁还尿裤子的糗事拿出来当下酒菜了。
“柳三,你也别光顾着喝酒了,都冷落了身边的美人。”张壮见着今日一反常态的柳三有些奇怪,更奇怪的还属坐在旁边不断赶人,满脸写着生人勿进的柳四。
只觉得今日哪里都奇奇怪怪的。
“哪里,我这家里前段时间不是给我安排了个大家闺秀成亲吗,那姑娘俺瞧过了,我的乖乖。生得正是我喜欢的类型,这不,我不是担心人家姑娘以后知道了我和你们三天两头喝花酒的破事而同我生恼不嫁给我了吗。”柳三摸着后脑勺憨厚一笑,此番说来,他就连脸上的胡子都给剃了个干净,露出一张略显英武的脸。
柳三和柳四是一个爹娘生出的亲兄弟,说来如今也二十有四了。这哥哥的婚事有了着落。那这当弟弟的还会离得远不曾,怪不得柳四的今日的表情怪怪的,他们只当是不爽父母的包办婚姻。
“看你的模样想来喜事看来不久就要到了,以后再来此次说不定我都不敢在让嫂子知道是我们带你来喝的花酒,要不然让嫂子知道了说不定将人从床头打到床尾。”他们一行六人中,除了张壮早年娶妻后丧妻外,就只有朱三家中有几房小妾无正妻。其他四人还是一个比一个光棍,说来在花楼吃住的日子比府邸中还多。
“怪不得,意思也就是说我们在过不久就能喝到你的喜酒了,恭喜恭喜啊,到时候我们几个定给你封个厚厚的大包。”
“那是,要是到时候你们给我封的红包少了看我到时候还请不请你们。”柳三被兄弟们取笑着不久后他的婚事,一张古铜色皮肤的脸就差没有冒起俩抹红晕,略显拘谨。
说来,他倒是挺期待老婆孩子暖炕头的日子的。
“对了,你不说我们几个都差点忘记了如今的阿离也不是以前的孤家寡人,而是家中有娇朗暖床之人,啧啧啧,真是令我等羡慕不已。”朱三家中自是也娶了几房小妾,至于儿子也有了几个,不过一向见到他爹就像老鼠见到猫似的战战兢兢,平白惹他不喜。
“说得好像你们几个家中无暖床之人一样,整日闲着无事就喜欢盯着我那点儿破事看,我不过就是最近才新添的新人,哪里比得上你们日日温香软玉在怀。”何当离前面听他们说得正欢快着,谁曾想炮火下一秒就转移到了她身上。
果然吃瓜群众做不得,特别是幸灾乐祸的吃瓜群众。
“我们这不是一直担心阿离憋不住憋坏了嘛,好不容易知道阿离非不行之辈,我们心里头高兴。”喝的大舌头的樊凡不知打哪个旮旮旯旯的角落冒了出来,直接将同自己一样高的人搂抱住了往怀里带。脑袋还直接搁在了她肩膀上,一双手倒是老实的直搂住了她腰,弄得何当离有些哭笑不得。
樊凡打了个酒嗝后继续哈着浓浓酒气道;“阿离若是喜欢,兄弟在送你几个保你夜夜笙歌,日日做新郎,我可是听说了这次采风阁又来了几个不错的。阿离若是喜欢就带走,从我这里划账,你兄弟我家什么都不多,唯独钱多得能砸死人。”
樊凡本是世家子弟,等到了后面家族中渐渐无人出仕,便开始了经商。不过短短数十年做成了楚国首富,就连这采风阁都是他们家名下产业,三国中各有分店,可以说是家大业大。就连他本人都颇有经商头脑,就是不知怎想的千里迢迢跑来当了军师,还和他们一群臭味相投的狐朋狗友鬼混成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