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
傅长雪是个心性极其淡然之人,平日一副不理世俗不染尘埃的模样,现下听了陆炎对他讲的事,竟险些将刚喝进嘴里的茶悉数喷出来。
陆炎瞧见,郑重的说:“确定,太医也这么说。”
傅长雪有些忍俊不禁,对陆炎道:“可太医并没有明说,只是说了云纹十几年后才出现的原因而已。”
陆炎对傅长雪的质疑不认同,“林瑞那个人胆小谨慎,这种事他怎敢明言?而且宋廷正中原因。”
傅长雪真有些忍不住嘴角的笑意,他和陆炎相识多年,从未见过他如此坚定不移的相信某一件事,当真有种被什么幸福冲昏头脑之感。
“那就算是真的,你该如何?皇上若知道了,怕是会吓坏吧。”
傅长雪的话说到了陆炎的心口上,他现下纠结的就是此事,“他到时候会不会想杀了本王?”
傅长雪十分“无情”的说,“很显然的事情,就算不杀你也想打断你的腿。”
陆炎面上闪过一丝无措,叹了口气,“所以本王现下真不知该如何,只能对他更好一些,让他感受到本王的善意,别那么怕本王。”
傅长雪虽没有亲眼看见,但也能猜到陆炎对宋廷的“善意”把宋廷吓成了什么样,噙着笑道:“我看啊,你就别故意让皇上感受什么‘善意’了,一切正常就好,否则你转变太大,皇上是真会被吓到。”
陆炎也觉得这话有理。
傅长雪瞧着他现下的模样,又说:“至于到底是不是真的,再过几个月不就能知道了吗?到时候皇上自己也会知道,他对你做过什么,他心里是有数的,说不定到时候会主动跟你摊牌呢?”
陆炎一听,剑眉微蹙,正色道:“若是那样,岂不是委屈了他?他为了救本王牺牲了自己的身子,还有了本王的血脉。最后发现后还要他自己来找本王,这要是换成本王,怎咽的下这口气?”
傅长雪险些笑出来,他每次和陆炎深夜交谈,所聊之事无不是权谋斗争,好不容易说一次旁的,没想到是这个,傅长雪觉的甚是有趣。
陆炎神色未变,但傅长雪看得出他似下了莫大的决心,只听他说:“等北周的事情了结,本王自会向他说明。”
傅长雪已经不想再说什么让他再去确定之类的话了,只随着他点了点头,“这也行,摄政王不愧是有担当之人。”
陆炎对这不走心的赞赏并未领情,只忽然又想到了什么,问道:“长雪,这生孩子真的那么痛吗?”
傅长雪带着笑意的表情在听到这话时微微裂了下,随即又恢复了过来,“当然了,女子生子尚且痛如20跟骨头同时骨折,男子比女子更痛上两分,我生的时候可痛了一天一夜。”
陆炎听后,一想到宋廷也会这么痛,面上一片不忍的爱惜之色。
傅长雪笑道:“你还真是无论何事都想的那么长远,这才到那儿,你就想到生产那日了?”
“自然,这是大事,要早做准备。”
傅长雪可不想再泼他冷水,并且泼了也没用,只道:“北周的事才是现下紧要之事,你今儿放过司马秦和杨绥,可是有什么打算?”
“打算?”陆炎冷声道:“自然有,那司马秦可是个十分值得利用之人...”
傅长雪来了兴致:“喔?说来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