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历历在目的事情都成了往事,以至于我们只有在杯酒中才能够表达。就像很多人只有在大杯大杯的喝过酒之后,才吐露真情。
也有一些喝多了闭口不言的,他其实是一个话痨,似乎酒后会让一个人变得真诚许多。那样才是最真实的自己,至少我是这样的。
经年过后又是经年,花开花谢后,春来时又是满园香。
多少年前,每一次过节也不曾见过父母一次身影,他们总在忙,那个年纪的人,那个时代的人,若不是在黄土地里干活,就肯定是在遥远的城镇里面打工。
在我儿时的记忆里找不到几页他们的记忆,那时候我还小,那时候我错把别人当作自己的母亲,只因对她的印象少,只因别人带回了母亲给我准备的礼物。这可能就是电视里常播的留守儿童。
我能触碰到他们实实在在的身体,大概就是过年的时候了,但是我并没有小时候那么依恋亲近他们了,原因是我觉得我并不熟悉他们。熟悉一个人是需要一个过程的,可是像我们这些孩子,对她们熟悉的过程几乎都是断断续续的。对于一个不全面熟悉的人我不会托付所有。能够托付的人大概只有爷爷奶奶,叔叔了。他们都是刻在我脑子里面的人,是不易抹去的记忆。
每当我们快要熟悉他们的时候,他们又到了去城镇的日子。这种过程之下,我能感觉到我的内心是波澜起伏的,等到再长大一点也就变得近乎平凡了。
开学的几篇文章总会有这样几个题目,“我的母亲”“我的父亲”“我最亲近的人”。
“你怎么写。”说这样话的人大概是和我一样的人。
“不知道啊……”我只能这样回答。
反而那些默不作声的人,我觉得他们是幸福的,有词可写,遮遮掩掩,写的时候他们是害羞的,因为他们实实在在的接触过。我显然和他们不是同一类人。
“他们在干嘛呢?”这个时候我才会想起两位不常见的至亲之人。
父母这两个名词在我这里真的是所知甚少。
初中的时候,在语文老师的鼓舞下,我铆足了勇气,写了第一篇一千五百字的母亲,结果和想象总是截然不同,我的文章石沉大海。那次之后我更不敢将文章涉足亲情。我仅有的一点对亲情的信心也被磨碎的渣都不剩。面对这一类文章我会选择退缩,我会草草了事。
大学之后,涉足了文学方面的汪洋世界,也不能说文学方面,我仅仅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文学爱好者。每次有比赛,凡是有关亲情的我总是闻而却之,不攻自破。
“这次又不写呗。”香凝给了我个脸色
她是了解我的,了解我的人没有几个。
“你知道的,我从来不参加这个……”我直勾勾的盯着她说
“明白了,我替你写过了,你就不用写了。”她一脸骄傲的说
“有劳您了。”我必须恭敬的说
直到现在,亲情依然难以涉足。香凝并不能永远代替我,她也不会存在在我的生活里。这一点我是知道的,也是明了的。
种种原因,我是独立的。
但是每每遇到亲情这一类事物我是无力的,我话少,缺情。这一类人是孤独的,是凭实力孤独着的。
年,这一字,仿佛生来就蕴藏了红火与快乐,它与红色是不可割舍。我也曾一度迷恋,但却不曾痴恋。一个孤独的人面对这样热闹的场景竟也会动情,小时候的我并没有那么多愁善感,随着年龄的增长这种感情步步攀升。
香凝总说:“你有了不该是你这个年龄应该拥有的忧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