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尤走到人面前,抬手一个巴掌震得整个教室都静了下来。

    他还是顶着雷打不动的神情,漠然地开口问:“响吗?”

    班主任:“……”

    全班学生:“……”

    你说响吗?能不响吗!?

    中年男人只觉得耳边被意大利炮轰了一炮,嗡嗡地耳鸣,听他说话都有些不真切。

    被人当着全班学生的面被打了一个大耳刮子,一时间气血上涌,登时想打回去。

    一只手从身后探过,牢牢地攥住了他的手腕。

    陆忏还是斯斯文文的一张笑脸,手上的力道却似乎要将人骨头捏碎。

    “祈老师爱岗敬业,不自觉地身体力行纠正您的谬论还学生们一个事实真理,真是可歌可泣。”他面上带着点嘲讽的笑,偏偏语气真诚得不行让人觉得面皮发烫。

    祈尤站在原处动也不动一下,像是一把出鞘的刀刃,目光森寒。

    对上这样的目光,班主任的冷汗唰地一下就淌下来了。

    陆忏又不疾不徐地半是嘲讽半是挑衅地说:“一个巴掌拍不响祈老师也教过您了,我呢,作为助教没什么太多话语权,就再送您一句‘苍蝇不叮无缝蛋’,有问题的是苍蝇,而永远不是蛋。”

    苏云一行人的脸色一下子变得更难看了。

    “哦,抱歉。”陆忏淡淡地扫了他们一眼,笑着说:“我不是针对某个人,我是说在座的所有苍蝇。”

    班主任被祈尤打了个耳光又被陆忏连笑带说地骂了一通,只觉得天灵盖都快被热血掀开,这要不以牙还牙以后他还在班里怎么待……

    陆忏像是能看透他在想什么,装模作样地啊了一声,说:“您觉得以后在学校里没有脸面呆下去了是吧?

    “您不会觉得得罪了我,还能在这个学校里就业吧?

    “那您想的太美了。”

    陆忏的目光一下子冷了下去,直直地刺进了人心里去:“放心,我会让您在十一月之前收拾铺盖回老家去的。”

    全校领导都摸不透陆忏他俩的来头,教师们就更摸不到门路,单单是教育部的人不会让领导这么重视,只怕是权更大的人,班主任登时觉得眼前发黑,脑袋里嗡嗡地发胀。

    更何况面前还有个顶着一张恨不得直接把人抬进棺的死人脸瘟神。

    祈尤:“还不走?我要上课了。”

    班主任险些被他气吐血。

    不是,您刚打过这个班的班主任,您的助教刚骂完底下的学生是苍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