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宁深呼一口气，下定决心，“你问吧。”
“有yxh爆出了毕宁的音频。”王尧俯身在徐醒耳边说。
“毕宁？”徐醒没回头，好奇地问。
“对，已经被炒到热搜尾巴了，今天周六，流量很大。”一公后台的服装事件正是她和徐醒签合同的契子，但是当晚大家都默认了是毕宁在搞鬼，对方也直接退赛，所以她也没深思。
“毕宁？”陈修远下意识回头问，被化妆师重新摆正了脸。
协商下，化妆师快速完成基本妆容，暂时离开了休息室。王尧这时候才在徐醒“没关系”的眼神示意下，点开了助理给自己转发的微博视频。
视频没有画面，是一段通话录音。其中提问的人声经过了处理，毕宁的回答一清二楚。
“你当时票数稳占出道位，为什么突然退赛了？”
“……”毕宁沉默了一会儿，“我也不想的……我从六岁就开始学跳……”
对方打断继续问：“所以你的退赛并不是出自本意？”
毕宁停顿了很久，“嗯。”
“很多网友猜测你的退赛和徐醒一公舞台直播上的发言有很大关系，她口中那个‘想拦着我不让我上这个台的人’是指你吗？”
这一句话立马将毕宁带回了一公现场，她摇摇头，快速否认：“不是我不是我。我不敢的……”
“你很怕她吗？你们之间相处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吗？”
“她……我和她也不是很熟，她很有背景，好像是开始录制前一周才签的耀星，听说给《闪光少女》投了好几百万，加了一个名额。节目之前，我们只在集体课里见过一次。
“初评级F班，后来也不知道怎么就和顾青筠熟了，还跳到了A班……”
断断续续地，在提问人的引导下，毕宁说了好写话，其中一些关键的“有背景”“不敢惹”“跳级”之类的敏感词，被强调了好几遍。
三分钟过去，在视频最后二十几秒的时候，那个人又问：“所以你这次退赛，是因为受到了她的原因吗？”
心里反复想着当时的内容，想着手机存着的通话录音，毕宁哽咽地说：“我一公舞台结束，就被送出来了，第二天节目组微博官宣，我才知道，原来我退赛了。
“也许我确实是哪里惹到别人了吧……”
视频到这里戛然而止，留下静默的三秒钟空白。徐醒看完心里凉了下来，毕宁一次有一次给她带来的“惊喜”着实不让她高兴。
在场的人都意识到这盆脏水是注定要泼到徐醒身上了，一时间静默了下来。
“当时我在现场，我可以给你作证。”
“确实是她拿着剪刀毁坏了你的衣服，还试图伤人。”陈修远看着徐醒，想了想还是没说自己受伤的事。
因为他在她脸上看到了熟悉又陌生的冷静表情，心里有个声音说，如果她知道她会更生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