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月18日,上午7:00。
田螺睡得正酣的时候,闹钟准时响了。
他猛地睁开眼睛,意识逐渐清醒:我他母亲的,又要上班了!
田螺按掉了闹钟,翻个身继续睡。
等7:50闹钟第六次响的时候,田螺懊丧地锤了两下棉被,终究还是骂骂咧咧地起床了。
他冲进卫生间将解决了生理需求,又将洗漱等一气完成,连带着还冲了个战斗澡。
田螺简单吹了个头发,又是精神抖擞的一天。
田螺出门的时候还没八点二十,他在楼下早餐店买了包子豆浆揣在兜里,就准备去乘坐开往单位的车。
田螺刚来这里的时候,还喜欢乘车的时候顺便把早饭解决了。这两年三市推了个无饮食车厢,于是一夕之间车厢内少了食物的腻味,而田螺这种面子薄的自然不好意思继续再车厢里吃东西。
他揣着早饭到了写字楼下,正是上班高峰期,等了两三分钟电梯,人挤人的上了十七楼。
进门打卡一看:9:00,刚刚好。
田螺大步走到自己的工位,打开电脑,开始干饭。
从兜里掏出来的包子豆浆还是热乎乎的,田螺干饭的功夫,办公室另一同事艾琳急急忙忙冲了进来——办公室的人就齐了,只除了他们的老板肖老头。
那边艾琳开了电脑,将东西放下,便是招呼田螺。
她还没说了两句话,就说到了田螺那个出了问题的美国客户上,连说了一通其中的问题,已经他们之前的沟通。
田螺刚开始还能听进去一些,可她说着说着就开始翻来覆去说那些话,田螺就不耐烦听了。
女同事不厌其烦的说着解释着,直到她自己满意的时候才是听了下来,又是与田螺强调说:“那天肖老头可生气了,联系不上你,他连着打了三个电话问我!嗨,他都联系不上,我能有什么办法。”
田螺听着头疼,更加不想接她的话,省得她越说越来劲,只简单回了一句:“我知道了,我会处理的。”
田螺回答的冷冰冰地,艾琳遂也识趣忙自己工作去了。
田螺扔了早饭包装,登了各个通讯工具,打开邮箱开始查看邮件。
田螺花了一个多小时处理完客户的邮件,最后又是盯着美国客户那封邮件开始发愁:显然就是订舱的时候疏忽,以至于货物到的不是客户预期的机场。偏偏客户订舱的时候并没有指定机场,而单证又直接以客户的地址订舱,所以造成了眼下的这种局面——客户拒绝提货。
怎么回事!田螺一阵头疼,腹诽:艾琳有毒啊,只要她多问一句,也不会这样。我他母亲的该怎么跟客户解释。
这实在是一个棘手的难题。
田螺扶额头疼的时候,肖老头来了。
他进门第一句话就是:“Raj,你跟客户说了吗?他去提货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