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扶贺端着风轻云淡的神情,淡然地抿茶,指节托着茶盏,眼睫纤长低垂,一幅活色生香美人图。
要的就是这种淡定。
嗯,淡定。
他放下青窑彩瓷茶盏,思虑重重,满目忧愁,叹气道:“这孩子。别人出门历练都是专注自身,就她天天记挂着师尊。都多大个人了,还这么用心呢……”
黄三娘:“扶贺!可恶!过分了啊!!”
柳仙:“呵……”
坐净真君羡慕地说:“啊!哇!真好啊!我也想要!我也想要礼物——为什么扶贺有我没有?我也要我也要!”
眼见小孩心性的坐净真君快要闹起来了,大家赶忙夸赞起了菜菜。
听到大家都在夸自己的徒弟,坐净真君一下子就被转移了注意力,连连点头,认真地赞成:“是的!是的!”
2.
扶贺没有参与这场心碎师尊们的商业互吹,而是看向了赵绯。不用视力,仅是“感知”。
因扶贺并未掩盖住探察之意,赵绯也很快就察觉到了。他的视线从以白露为主角的光屏上移开,那双琥珀般的眼珠留存着温柔和欢喜。
赵绯微微一愣,随即弯唇,笑得极合礼数:“真君。”
扶贺并没有第一时间回应他。呵呵,叫爹都没用。
赵绯表示很理解。
他非常灵活地参考自己在四方通识上找到的《见家长宝典:如何应对情缘的严厉师尊》,先一顿真情实感地夸赞:“真君当真如白露所说一般仪表堂堂不怒自威。”
扶贺起了点兴致,拖着尾音笑道:“哦——?那与你师尊比,如何?”
赵绯有所预料:“真君是男子,师尊是女子。真君之仪容,既是元婴威严,又是男子俊美。”他又话锋一转,“白露也一直感激您对她的教导,想来这次为您挑选礼物也必然是千挑万选的,旁人弟子,哪怕再尊敬,也万万不如白露对您用心。”
扶贺乐了。这话好听,他爱听:“既然如此,你仔细展开说说。”
3.
我在盘算着给扶贺准备什么惊喜或者惊吓之时,完全想不到自己已经被认定为是忠孝义三全又冰清玉洁的封建好女人,牌坊看见我都得给我磕头喊大姐您牌坊成精了啊。
本牌坊精正在思考扶贺缺什么。
首先,扶贺很有钱。
花水榭随便一棵草都比我身家丰富,我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