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深沉,卧室里吟奏着悠扬迷人的提琴曲,朦胧的月光如纱一般透过落地钢窗印在提琴家的身上。

    宋凉一身冰丝睡袍,正站在床的对面,卧室里的窗边,为文祖献演奏提琴曲。他身披寒霜,神色淡然,是个不温不热的冰美人。

    文祖献刚刚经历一场性爱,此刻心满意足地仰靠在床上,有酒,有音乐,还有个大美人!他真是一点脾气都没有了。

    一曲曲终,宋凉放下提琴,垂眸笑道:“我拉的不好。你总说要听我拉提琴,我也只好演奏给你听。”

    文祖献撑起身,拉拉扯扯地把宋凉拽到床上,两人盘着腿面对面坐在一起,文祖献亲近地靠在宋凉脸颊旁边,低声细语:“好听。其实我不喜欢音乐,陪你听音乐会只是想跟你交朋友,我听不出音乐的好坏,但我能肯定的是,你比你的音乐更加迷人。”

    宋凉歪着头笑弯了眼:“文先生,你到底是怎样的人呢?刚刚闯进我家的时候,吓我一跳,现在又对我说这些甜言蜜语。”

    文祖献摁住宋凉的后脑勺,亲密地亲吻宋凉的脸颊额头:“宋先生,你是个宝贝,我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你,所以时常会手足无措。”

    “所以晚上到我家时,对我那般凶神恶煞,就是你手足无措后的行为?”宋凉一边说,一边伸进文祖献的睡袍之中抚摸文祖献的胸膛,乳头。

    文祖献搂住宋凉:“是啊,大概是太爱你了,所以我才不知如何是好。”

    宋凉从文祖献的腰摸到文祖献的大腿:“你原来是双性人,需要我的帮忙么?”

    文祖献抱住宋凉,笑着往后仰,两人一同倒在床上:“不用,只要宝贝你别嫌弃我就好。”

    两人喘息着拥抱在一起,文祖献细细密密地亲吻宋凉的嘴唇脸颊。按理说,床伴而已,不必一直亲来亲去,可宋凉冰雪一样,透着寒气,纯净透明。文祖献对待这样一个浑身雪白,淡雅冰凉的宋凉,占便宜似的不亲白不亲,不抱白不抱。

    宋凉似乎也是如此。

    两具骨感白皙的身体缠绵着,像一副美人图,若是有旁观者,也定要叹一声赏心悦目。

    这二位通透的大美人彼此敷衍地交流着,心不在焉地交配着,客客气气地谈情说爱,没有一句真心实意。

    他们不着调地成了情侣,填补一时的空虚。大抵都藏着小心思,又都觉得对方对其有感情,不要白不要。

    文祖献不想回家,回家就得面对那头蠢羊,命汽车夫把吗啡拿了过来,他栖息在宋凉的小公寓,赖着不走了。

    ...

    一转眼,临近春节。

    文祖献穿着长裤马靴套着大皮袄子走进银行办公室。

    陆清禾笑着站起来:“奉之,今天穿地真精神呐。”

    文祖献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自个倒茶:“正好有空,待会带你吃饭去。”

    陆清禾拿出一张存单递给文祖献,文祖献接过一看:“哟,这么多钱?”

    “我还能骗你么?除了本金与我的报酬,其他我都帮你存到银行里了。”陆清禾说道:“你这几日都上哪去了?”

    文祖献喝着茶:“朋友家,哥,你过年回北平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