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般,江弦歌哪里还能不知她在闹什么。
他冷冷觑了眼李玉,拽着女子的手臂,就将人带进殿内,等宫人都不在身边,才语气微不虞:“你这脾气越来越大了。”
他说完这句,就看见了梳妆台上被凌乱扔下的玉簪,不知怎得,心底那丝怒意顿时消了下去。
魏听雪红着眼,别过头:“反正皇上都用过了,还能再吃得下不成?”
殿内点着烛火,暖暖的光映在封煜身上。
“谁说的?”
江弦歌松开她,清清冷冷的一句话,让阿妤终于看向他,委屈地眼泪吧嗒吧嗒地掉:
“宫中都传遍了,董答应送了吃食去御前,皇上也接了,您还哄骗我!”
她胡乱擦了把眼泪:“皇上都传我侍寝了,还作甚这般打我脸。”
许是太了解她的性子,听她如此胡搅蛮缠的话,江弦歌竟也没能生怒。
他就猜到,她会这般反应,所以才没有犹豫地将若华宫送去的东西赏给了宫人。
江弦歌忽然凑近她,擒着她的下颚,细细打量她,鼻尖忽地传来淡淡的清香,还有她眉心特意点上的花钿,他长吁了一口气,还是低声和她说:
“朕赏给宫人了。”
魏听雪微愣,没能反应过来。
江弦歌又低声道:“朕也不知李玉会接下来。”
半晌,见她还是没反应,江弦歌拧起眉,那两句解释已经是他的极限。
他何时对一女子这般过?
魏听雪没想到他会解释,半晌才回神,她轻咬了唇,矫情地扭捏问:“那妾身怎知,您是不是又哄骗我?”
江弦歌斜睨她:“朕还能骗你,不成?”
她身子不安分地在他怀里扭动,封煜知她是信了,这般不过是在撒娇,心底那分郁气微散,手上微用了力,禁锢着她腰肢。
魏听雪将头埋在他胸膛,嗫喏:“妾身怕您不来,就想着站在那里等您。”
“您若一直不来,妾身就一直等着,端看皇上有多狠心,才能舍得?”
江弦歌听着她的话,呼吸顿了下。
他没有怀疑她的话,今日他若真的没来,她会真的一直在那里等。
他低头去看她,眼底神色晦涩,半晌才轻斥:“胡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