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呀——这不是河部长、卓法官、赵法官吗!真是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几位,这真是可遇不可求的缘分啊!”随着有些谄媚的语调出现的是一位身着上亿西装的中年男人,他的身后还跟着四个一身正装的年轻精英。
是大韩法律事务所的代表车仁载,显然五人是刚见过客户样子。
“阿一古,这不是车代表吗,看你红光满面的样子,一定又谈成了一个大客户。”看到来人河文龙本来放松的颈背不着痕迹的挺直了起来,脸上放松的神色也恢复平日的古板。
“今天的确是个神清气爽的日子。”车仁载笑着并没有否认,转头招呼:“呀,你们几个见到河文龙部长法官、卓宝珍法官、赵福泰法官还不过来行礼!”显然今天他带出来的年轻律师,都是很看好的新人。
这些新人律师也是很上道的一一问好并介绍自己,除了一个人。
夏在尹微微鞠躬:“河部长、卓法官、赵法官很荣幸见到三位。”然后梗着脖子对卓宝珍字句清晰的说:“我已经听从卓法官的建议,递交了上诉申请。”
“呀!夏在尹!”车仁载看着一脸不忿的夏在尹暗暗叫苦,他带着下属过来寒暄可不是为了得罪法官来的。
“是卓法官说的:不服判决可以上诉。”夏在尹依然很正直。
“呀!你这丫头——”这回没等车仁载瞪眼睛,卓宝珍开怼,赵福泰先发飙了。
赵福泰本来就因为家里已经工作了十几年比儿子还大洗衣机坏了、儿子补习班又要交费,眼瞅这个月又剩不下什么而有些烦躁,而眼前这个明显生活条件比自己好的年轻女律师一副不把法官放在眼里的模样还出言讽刺,就借着酒劲开骂:“呀,你当你是什么?很委屈吗?居然这么跟法官说话!你才毕业几年?哪届的?当我们这些法官是搞笑的吗?天天光是看你这种垃圾律师的废料就得浪费大半天光阴,你有什么资本和前辈这么说话?输了官司就要有输了的气量,你是个什么敢这么叫嚣!啊呀!西——”
“赵法官!”
卓宝珍看赵福泰越说越激动,马上还要口吐芬芳,赶紧拉住他,不让他在说出不合时宜的东西出来让人抓住话柄。
“夏在尹!你还不和卓法官赔礼道歉!”车仁载见缝插针的命令夏在尹道歉。此时他脸上春风得意的笑脸早就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焦虑和强硬。
前不久得罪卓宝珍的财阀公子不但被判了刑,现在还下落不明,要是得罪了她的换成是自己的律师公司还有活路吗!
“我为什么要道歉?我只是按照卓法官说的去做而已,律师不就是要站在自己委托人的立场,为其争取权益的吗!”夏在尹目光坚定的看着车仁载,又看向卓宝珍:“卓法官在金恩淑的案件中,同样都是被检方起诉意外杀人,都是情节严重的家暴所引起的,但金恩淑被判了两年有期徒刑缓刑三年,但蒋招娣被判处三年有期徒刑,就因为金恩淑是财阀的女儿要从轻发落吗?难道不应该得上诉吗?”
和夏在尹一起的其他三个律师做木头人状,恨不得化成空气。
车仁载瞪大了眼睛,仿佛看到了ufo:“夏在尹!你疯了——”
“花果有句谚语:会叫的狗不咬人。”卓宝珍不慌不忙的再次打断车仁载的太极:“其实人也是一样的,那些总是抱怨的往往都是能力低下的货色,有能力的人哪里会去浪费珍贵的时间去抱怨。”手上用力按住要跳起来的赵福泰:“你既然知道金恩淑的案子,拿金恩淑和姜招娣比,你有把你自己和金恩淑的辩护律师比较吗?人啊,最珍贵的就是自知之明!”你也不仔细看看你和人家崔律师的差距,人家那辩护水平,你那划水的水平,哼~~~
夏在尹不服气的还要说什么,却被车仁载扒拉到一边深鞠躬:“非常抱歉!她才刚从业不到一年,脑子还不清楚,几位千万别见怪。我回去一定会严加管教!还请法官们见谅!”
“原谅很简单,只要她把这个喝光我们或许会当没事!嗝~”赵福泰打了个酒嗝,不知道什么时候兑了一大扎啤杯黑乎乎的,除了浓郁酒味还散发着其他不知名东西混合出来的诡异味道的酒推到桌前。
好恶心!!!
他什么时候弄出来的???
“喝光它,今天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赵福泰赤着脸,并不放过夏在尹,他早就烦透了,检方、辩方就没有几个愿意好好想想自己的问题,通通都对他这个法官怨声载道,法律和道德根本就是两码事啊!阿西吧!有本事去改变法律啊!
卓宝珍没有阻拦,任由赵福泰的刁难,想起了自己当年还是个律师公司的新人的时候,所有新人都是除了干杂活就是捡垃圾。为了在法庭上展现自己的能力,所有人每天对自己无疑是苛刻的,一条条法律条文和证据的展现方式都是精雕细琢,揣摩着让陪审团法官最大程度的去接受它们的包装,还有法庭上的应变!
律师这一行看着光鲜,可的淘汰率惊人,哪怕都是从同hls出来的律师,都是在每天睡眠也就五个小时左右的情况下,短短的一年内就能看到一些熟悉的面容只能精打细算的买商场节日折扣的衣服穿,只为了省下钱交下一年的房租,甚至直接转行。可是有一些却能拿着二十万美金以上甚至百万的年薪。而后者不足百分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