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起来之后，张扬并没有听到蔡冰说话，电话那头一阵的沉默。
不过张扬知道蔡冰人在，因为他可以听到那个小妞的呼吸声。
张扬皱了皱眉头，无奈地再次说道：“大姐，你再不说话，我可要挂电话了啊，正在开车呢，被拍到要扣分的啊！”
“喂，那什么，我是想跟你说一声谢谢！”蔡冰终于打破了沉默，也让张扬打消了以为蔡冰是想搞一个恶作剧嫌疑。
张扬一阵奇怪，她说谢谢？不由纳闷开口问道：“谢什么？”
“我的病。”蔡冰白开水似的淡淡地回答道。
“没什么好谢的，因为这是我自愿的。”张扬盯着前面空旷而又漆黑一片的马路，缓缓地加速，很快就可以过隧道了。
“不管怎么样，我还是要谢你，这是我第一次欠人家人情。”蔡冰迟疑了一下后说道。
“听说你不喜欢欠人家人情对吧。”张扬闻言，立马饶有兴趣地追问道，“所以，你说这句话的意思是准备要兑现原先的承诺了？”
“什么承诺？”蔡冰脸一热，装死问道。
“啧啧，贵人多忘事啊，这才过去多长时间，我手头上可是还有我们以前的那个协议呢。”张扬笑眯眯地答道。
蔡冰又是一阵沉默，过了会儿后淡淡地说道：“我说过的话，自然是不会食言。”
“不过…我明天要回京城了。”蔡冰很平静地说道，“所以在电话里跟你说一声吧。”
张扬愣了楞，回京城了，这么快？
尽管张扬早有心里准备，但蔡冰亲自说出来，心里还是难免有一些失落感，先别说感情不感情的，再怎么样两人有过那么多次亲密的接触，就算是猫猫狗狗都会有一些感情的，更何况人。
打开车窗，发现尽管已经入夏了，但夜里还是显得有些冰凉。
靠近海边，突然狂暴起来的夜风带着咸湿的味道，透过打开的车窗，吹在脸上，让人顿觉无语哽咽。
“怎么不说话了？”蔡冰狐疑地问道。
“有什么好说的，煮熟的鸭子飞了，难道我能大笑三声吗？”被冷风吹醒的张扬，关上车窗淡淡地答道。
“你舍不得我？”蔡冰刁钻地问道，或者说她似乎一下子听出了张扬的情绪变化。
“别想太多，就是跑了个快煮熟的炮友罢了，一路顺风，不过别忘了我们的约定，改天我去京城的时候，会顺道上门收债的。”
“你有胆子来，本姑娘就奉陪到底！”蔡冰也是言简意赅。
“呃…”张扬低头看了看时间，“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对了，临走前你不去别墅那收拾一下东西？前几天收拾房间的大妈说你拉了一条内裤在那。”
“混蛋，留着给你撸管用吧。”蔡冰把电话给挂了。
张扬笑了笑，也不介意，听着蓝牙里传来的嘟嘟声，眉头微微一凝。